原以为和好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
祝思嘉稀里糊涂地就进了太极宫侍寝。
许久没碰她,晏修要得有点狠,祝思嘉一个不留意,指甲就在他肩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原以为他吃痛就会收着些力,可身上的疼痛刺激让晏修愈发疯狂。
这样的激烈,祝思嘉勉强受得住。
等到晏修叫水时,她数着他身上一条一条的痕迹,又惊又忧:“臣妾忘了修剪指甲,将陛下伤成这样,臣妾给您上药。”
说着,就要拖着酸乏的身子下床找药。
晏修一把将她拉回被窝,轻吻她的手背:“朕很喜欢。”
仿佛她抓得越多、越用力,就越能抓破隔在二人之间那些无法道破的屏障一样。
“西京快要变天了。”晏修紧贴着她的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她的耳垂,“上元夜是朕不好,情急之下才当众凶你,蝉蝉,朕更担心你不肯原谅朕。”
“朕知道你待在宫里并不快活,朕自己都坐不住,又怎能以陈规束缚于你?等这段时间过去,西京太平了,除却各类宴席外,朕会给你每月两次亲自出宫的机会。”
祝思嘉的双眼瞬间瞪大得亮亮的。
大秦民风开放,嫁人成婚的女子,想随意外出是最正常不过之事;身为妇人每月外出两次,在外人眼中,可不是什么要向夫君感恩戴德的大恩情。
可这种事放在宫里,意义便不一样了,古往今来,可没有哪个后妃能拥有这样的自由。
祝思嘉按捺住能出宫的激动心情,转过脸看晏修:“陛下所言的变天,是指嘉义伯和元存外出征战一事吗?”
入宫这么久,祝思嘉不难发现,晏修可不会轻易将政事方面的消息透露给后宫女人,防的就是后宫干政。
也因此,她时常苦恼于无法根据朝堂形势,来及时筹谋复仇规划。
晏修今日愿意告诉她西京变天这一消息,已经算是破例了。
“攻打周齐二国之事,是永安和琅琊要变天了,无关西京。”
晏修不能将机密之事告知祝思嘉,他半开玩笑道:“朕年少时去过一次琅琊,齐国都城比西京还要大上两倍。若是一切顺利,明年这个时候,你我二人可在琅琊街道上携手漫步。”
岂止是一切顺利?要知道,上辈子的晏修之所以被称为秦国最伟大的君主,便是因为他三十四岁时就一统天下。
这辈子的进程居然加快了这么多,晏修才二十三岁呢。
祝思嘉微笑道:“那臣妾就先祝陛下得偿所愿。”
晏修的嘴太严,她根本套不出任何有用的话。
罢了,有些事情不如靠自己推理。
回到长乐宫,祝思嘉取来纸和笔,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寝殿里。
她现在纸上写下“北凉”二字,这是今生一切变数的根源。
祝思嘉又写下“暴雪”二字,这是第二个变数。
要如何从这两个变数推断朝堂局势呢?说不急是假的,祝思嘉进宫半年多,除了三位至亲皆有封赏加身外,其余所作所为,皆未对燕王府和晏行造成任何影响。
也就是说,她大仇得报的时间被拖得越久,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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