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那稳稳当当砸中祝思嘉的鼻梁,旋即,她痛得弯下腰,蹲在地上捂住脸,泪如泉涌。
“蝉蝉!”晏修万般懊恼,长腿迈过书案朝她跑去,一把捏住她的双肩安抚道,“快让朕看看你伤到何处了?”
祝思嘉紧紧捂住脸不松开,声音闷在掌心里,满腹委屈:“臣妾以后再也不来太极宫看您了。”
殿内,还未述完急报的护龙卫副统领白珩,无比茫然,这又是什么突发情况?
在陛下身边办事这么久,从未见过敢威胁他的人,更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失态模样。
见祝思嘉不肯搭理自己,晏修凛眉,脑中一片空白,顾不得她的气话,急着探清她的伤势:
“是朕错了,朕不知道你会突然来太极宫。蝉蝉,让朕看看你脸上的伤好不好?”
再继续犟下去就过火了。
祝思嘉松开手,露出张氲满泪的小脸,仰面看他,在他手心里蹭了一番,嗔道:“陛下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晏修来不及向她解释,捏着她的脸,好似在揉面团,上上下下皆查看一番,恨不得将她脸上看出个窟窿来:
“幸好没有伤到眼睛,鼻尖有些泛红,是朕之失。”
“还疼不疼?进殿说。”
走进殿内,祝思嘉这才发现还有一人。
那男子单膝跪地,身上所着飞鱼服也与寻常护龙卫不同,他面色平静,但数次欲言又止又吞吞吐吐的模样,似乎要报之事十万火急。
估计是护龙卫的重大机密,不适合她这个外人旁听。
晏修专心致志给祝思嘉的鼻子擦消肿药,冷冷道:“大胆禀报。”
白珩开口道:“启禀陛下,苗疆途经蜀地运至西京的运炭车,于剑门关外遇到山匪,押送官兵皆无一幸存,三百炭车不翼而飞。”
“据当地猎户所言,劫车山匪乃是剑门关外匪寨飞龙寨。飞龙寨建于三年前,寨主号称蜀道龙王,寨中皆是穷凶极恶之徒。山匪老巢位处蜀道与秦岭要塞,是蜀地进京、西京入蜀的必经之路。”
“该匪寨依山而建,有天然天堑作为壁垒,易守难攻。便是益州的杜老将军,曾三剿飞龙寨都无功而返。”
祝思嘉提心吊胆:“什么?可是朱雅姑娘去苗疆订购的那批炭?”
白珩:“正是。”
晏修冷笑道:“飞龙寨?飞虫寨还差不多。朕倒要看看,普天之下除朕之外,何人竟敢以真龙自称。”
白珩:“陛下的意思是?”
晏修:“不错,朕要亲自前往剑门关剿匪,急召嘉义伯、武兴伯披甲入宫进谏;你去通知铁卫队,即刻整装待发。”
白珩:“陛下今夜就动身?是否操之过急?”
从西京城一路南下至剑门关,马不停蹄,最快也要两天一夜。
晏修:“便是要打得那群地痞毛贼措手不及。”
祝思嘉攀上晏修的小臂,担忧道:
“陛下,眼下正逢暴雪,古往今来这蜀道难于登天,雪深路滑。且嘉义伯和武兴伯年龄尚小,更无任何实战经验,此番贸然前去剑门关剿匪,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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