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温雅躺在病床上,脸色白纸般毫无血色。
医生给她做了一套精细的体检。
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她一向心血少,受到了惊吓,急火攻心,加之一天没有进食。
所以昏倒了。
但关系到心脏供血,还是建议留院观察一晚。
温雅躺在病床上挂营养液,原本温婉华美的妇人容颜憔悴。
周守安还在扮演着深情丈夫,在跟医生寒暄完就进门看妻子。
阮听夏看着病床上的美妇人,很是心疼。
九年前,阮爸爸出事后,她妈妈相思成疾,躺在病床上就是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
“老婆,今晚我在这陪你吧?”
周守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雅背对着他没应声。
她咬紧牙关,直至嘴里泛出血腥味,甚至有些干呕。
婚姻的零落破碎,从来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阮听夏不忍地看着温雅痛苦如斯,抬眼看向周守安:“周叔叔,我跟温姨好久没见,我在这陪她吧,没关系的。”
周守安虽然心下奇怪,但想到阮听夏一直很关心温雅,倒也没放在心上。
嘴上安抚了几句,接了个电话便称公司有事出去了。
温雅感激地看了阮听夏一眼,虚弱开口:“谢谢你,夏夏。待会宴琛回来了,你就回去吧,不用在这守着我。”
阮听夏抿唇叹息:“温姨不用跟我客气,我出去打个电话。”
周宴琛缴完费回来,便在门口听到两人的对话。
他落在门把手上的手停顿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压下去。
他的手颤抖了下,转身去了楼梯间抽烟。
楼道的暖光灯压不住他浑身寒意。
他指尖落着星星点点,任尼古丁浸满肺部,这才感觉到呼吸的感觉。
如果他出现,她就会离开,他自私地想这样就能多留阮听夏一会。
阮听夏出了病房,去洗手间给宋季凛打电话了。
她本来想直接说她在医院陪温雅。
但脑海中忽然闪过在餐厅里,宋季凛那异常的情绪,她收住了话头。
只跟他说朋友出了点事,晚点回去老宅。
那边的宋季凛顿了下,开口的嗓音有些哑意:“早点回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阮听夏没多想,应了声“好”。
她回病房待了会,一直没等到周宴琛。
便想着出去给温雅买点易消化的流食和水果。
刚出医院门,扭头却差点撞到了人。
对方一脸诧异地看着她,“阮听夏?”
阮听夏蹙眉,她认得眼前的人,就是之前高中时经常跟在周宴琛身边的那几个纨绔子弟之一——钟一。
她心底咯噔一下,脸色青白,脚步不受控制地要转身就走。
钟一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衬衣,满身痞气,见她要走,叫住了她,“阮听话?琛哥在哪个病房啊?”
话落,钟一又随意搭起身旁人的肩膀:“方彬,你还记得她吗?琛哥的小童养媳。”
阮听夏这才注意到钟一旁边还有两人,都是当年的人。
被称作方彬的男人看向阮听夏,眼神有些飘忽,“我都出国多少年了,哪还认得。”
阮听夏粉唇有些白,下意识地转身就走。
但三人也见怪不怪,反正高中时她就这样闷葫芦、胆子小。
怎么给她取绰号,甚至那次撕了她日记本,她都没吭一声。
他们也没在意,反倒是因为方彬的话,旁若无人地开起了玩笑。
男人刺耳的玩笑声入耳,“也是,方彬当年被宋季凛揍得跟狗一样,逃到国外去了!”
“你当年到底干啥了啊?”
方彬心底咯噔了下,嘴上却不依不饶地反驳:“放屁!我才不是因为他出的国!妈的!是他有病不去看医生,跟条疯狗一样!”
阮听夏离开的步伐一顿,艰难地定在原地。
身后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响起,“什么病啊?看不出来。”
“躁郁症还是什么玩意儿?说是害死了爷爷得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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