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长治帝就严肃道:“诸王入京,非同小可,怎能由贵妃主办。还是得你亲自来才合适。”
皇后没立时答应。
长治帝终究还是放低了姿态哄她,“昔日是朕不对,朕即刻就下令,六宫事宜全交还到你手上。你若觉得忙不过来,朕再给你拨几个人协助就是。”
闻言,荣皇后才算勉强应了,“既然陛下如此说,那臣妾想要什么人协助,便由臣妾自个儿找,陛下不能插手。还有乔贵妃,陛下要宠她臣妾是没意见的,但是若此事乔氏或焦氏有人从中作梗……”
“你放心,朕会挨个敲打。只要你肯好好把这件事办好,朕什么都给你。”
帝后竟是从未有过的和睦,还一同用了晚膳。
席间,荣皇后说起恪王,“既然京中要办盛事,恪王拘禁着也不好看了。不如陛下就放他出来吧,想来他也知道错了。”
长治帝震惊得像是头一次认识她,“你当真愿意放恪王出来?”
昔日荣皇后可是最见不得乔贵妃和恪王了。
“我是一国之后,名义上也是恪王的嫡母,哪里舍得他一直这样呢?之前不过是和陛下怄气罢了。孰是孰非,臣妾还是分得清的。”
“皇后真乃贤妻啊!”长治帝简直大喜过望。
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是比功成名就之际,家庭又和睦来得舒心呢?
皇后便端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甚至亲自给长治帝端了热茶,贤惠得不像话。
长治帝正在兴头上,未曾瞧见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诸王即将入京的喜讯传至天下。
东宫亦是很快接到了消息。
“想来等殿下回程的时候,便是大宴了。”齐良娣彼时正与顾青昭在东宫的芙蕖湖边纳凉。
绵延起伏的娇花碧叶接入云天,堪称东宫一佳景。
顾青昭正剥着莲子,闻言就笑,“是啊,只是那时候怕都入秋了。”
“嗐,之前殿下还来信说就要回程了,如今陛下一封奉旨下去,殿下便要晚两三月才能回来。没有殿下在的日子,东宫都冷冰冰的。”齐良娣左手撑颔,有一搭没一搭地掰一朵荷花的花瓣。
顾青昭淡笑不语。
她其实倒挺喜欢这种日子的。
太子不在,东宫就平静,等他回来了,争宠的争宠,吵嘴的吵嘴,就该烦人了。
“说来也怪,这一个月里,我都没见过白昭训的影儿。以往她可是最爱出来玩的了,她竟然坐得住。”齐良娣深感怪异。
“许是天热的缘故。”
“或许是吧。”
东宫一片祥和宁静,宫里不知从何日起,却是郁气沉沉起来。
“陛下,沧州之粮不翼而飞,太子殿下正要去巡视,便受了伏击,险些……”
内阁大臣来汇报时,长治帝脸色阴沉得紧。
“是谁?”
如今太子还是众望所归,又还在两河修筑堤坝,若此时太子出了差错,岂非是大邕之不幸?
内阁成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门下侍郎龚长挑明了,“三皇子恪王。”
他将这些时日来查探到的,恪王如何私用公粮,如何移沧州之粮入北境,又是如何暗地里差人暗杀太子之事事无巨细说与了长治帝听,又道:“恪王殿下自解除禁足后,恪王府人烟不断,来往幕僚之胜以压过东宫詹事府。陛下……还要再姑息吗?”
长治帝近日来忙着诸王入京之事,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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