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也不知在房顶蹲了多久,温陌寒才悄无声息的跳下去,再由窗子跳进了陆清婉的屋内。
牧尘很好奇,主人和清婉姑娘会做些什么,可刚想透过房顶继续看,就对上温陌寒犀利狠戾的双眼。乖乖的拿起瓦片,严丝合缝的填了回去,牧尘片刻不敢多呆,迅速撤离房顶。
陆清婉睡的并不沉,温陌寒走到床边,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知道我会来?”
温陌寒笑容有些苦,因为她连衣裳都没脱,就这样裹得紧紧,纹丝不露,摆明了是在防他窃玉偷香。
陆清婉下床喝了一杯水,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梳拢着头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反正天天都在提防着。”
温陌寒自己脱了鞋子和外衣,又躺在她的床上悠哉悠哉的舒服着,“何必嘴硬,你把窗子留了缝儿,不就是在等我?”
陆清婉顿时一个大白眼,“我是怕关了窗子,你又给绿苗下迷药……”
“这几天我不在城内,也是刚回来。”
温陌寒没有计算在房顶上偷看的一个时辰,“看好铺子了?”他见到书桌上笔记凌乱的纸张字迹。
陆清婉轻应一声,“想开一家香铺,还有陈柯然准备把当铺转手给我,我答应了。”
温陌寒已经知道此事,也并没有阻止,“其实那铺子是他外祖表哥的,他算是帮忙接手,结果被赖上了甩不掉,铺子中的掌柜伙计都是他母亲的娘家人。”
陆清婉的确想问问当铺的事,没想到温陌寒直接说了,“是他这个表哥出了事?”
“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让掌柜的接了宫中偷偷带出的死当。若不是陈柯然把事情担下来,他舅父的官职肯定保不住。”温陌寒面现不屑,显然对这等人很瞧不起。
陆清婉很是疑惑,“怎么感觉是被人设了局?”
温陌寒点头道:“他三舅父是吏部员外郎,这肥缺惦记的人多了,这个表哥生来有残,不能为官,只做些生意闲散度日,最容易被下手。”
“难怪,看来每家都有个拖后腿的,也真难为陈柯然了。”
陆清婉对这等人最为不屑,不过对陈柯然的当铺,她又有了重新的评估。
“如此说来,这当铺我接了手,应该是陈柯然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而不是我买他卖,否则他一个通政司参议也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温陌寒有些意外,没想到陆清婉这么快能品到其中关键。
幽美冷静又干脆果断,哪怕陈柯然也别想占半分便宜。
这不就是他最理想的夫人么?
所以,她别想逃离他的手掌心。
陆清婉自然不知温陌寒脑子里的小九九,她想开口让他帮忙,可又不好意思开口:“他的人我不想用,可我手边除了奶娘又没有合适的人。”
她在等待,等待这个无耻的家伙提要求。
温陌寒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求我,我帮你解决。”
陆清婉咬了下嘴唇,“这行当有些深,我要这铺子是为了母亲的嫁妆能赎回来,不会做的长久。”
温陌寒笑的有些坏,“那是你的嫁妆,也是咱们家的,我定会一件不落的全部帮你找回来……所以,你现在求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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