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越笑着说道:“北平王,您有探子,老夫也有,他们拿我钱财,自然也要尽心尽力忠我之事,若是连这些消息都探查不到,那我养他们还有何用?”
听着他的回答,魏邵心中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送走南苍王后,钟阳说道:“这个老头滑的像条泥鳅,我看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裴滢说道:“当然是他做的,不仅是他做的,他还故意露出破绽试探你们,观察你们每个人的反应。”
“弟妹,你这易容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钟大哥过奖。”
这时邓照才起身,他的心中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裴滢,只是这易容术用的实在太好,他不敢确定。
魏邵看了一眼裴滢问道:“你是不是没吃早膳?”
裴滢有些惊讶,魏邵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怎么知道我没吃早膳?”
“你进门的时候,白征刚给我们换过新茶。”
“……那你怎么不拦着我,让我白白浪费茶叶。”
魏邵没有说话。
邓照接过了话问道:“邵儿,既然陛下交办的事情已经完成,我们回不回长安?”
“回,只是临走之前还有一事。”
“什么事?”
“云徵客死他乡,我们应该送他一程。”
二十万将士整装待发,北望长安,浩浩荡荡的人马背对万重群山,身后只留下一座微微鼓起的坟包。
回程的路上再次途径长沙国,韩渚已经早早地候着。
他准备了整整一马车的礼物送给裴滢,说了许多让人动容的话,最后在依依不舍中,魏邵才命大军继续启程。
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赶路,魏邵率领大军回到长安,再有十日便是除夕夜。
未央宫内,魏渊听着魏邵一路而来的功绩,十分高兴,加之韩渚进献的城池、郡兵和无数的金银财宝,他的心中十分满意。
魏邵离开长安已有四月半,离开时还在秋日,归来是已至寒冬。
一切好像都没变,一切又好像发生了变化,最明显的变化,是魏渊枯瘦的面容和虚弱的身体,他强撑着精神听着魏邵的复命,时不时夹杂几声零星的咳嗽,原本他是想在宫中设宴,但魏邵见他身体实在虚弱,便推辞了。
魏渊只是闭上眼点点头,他老了,身体的状况江河日下,自中毒一事后,伤了他的根本,所有人都明白,陛下驾崩,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离开未央宫后,魏邵和裴滢去了栎阳宫,前几日听到两人回来的消息,今日又听到他们进宫的消息,邓夫人早早的就在栎阳宫内等候。
看到熟悉的身影,魏邵和裴滢跑了过去,跪倒在地。
邓夫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母妃,儿臣不孝。”
邓绶扶起夫妇二人,说道:“傻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相聚是一件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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