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不要再睡了,你快睁眼看看妈……”看着不停呓语的女儿,病床边的周小兰哭成泪人。
白铁军揽住妻子的肩膀,眼睛红红的:“别哭了,医生说过棉棉没事,等她睡饱了就会醒过来,要是醒来看到你这样,她会笑话你这个当妈的。”
周小兰呜呜地哭:“只要棉棉能醒来,我这个当妈的让她笑话一辈子都成。”
昨天上午一接到怀宁公安局的电话,她就火速回家带上钱票赶到省城,找到正在干活的白铁军,两人满心焦急的搭上火车,直到今天下午才到。
“老白,棉棉这样,你说会不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
看着眉头紧皱,还在呓语的白棉,周小兰心焦之余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八岁那年顽皮,把你爷爷奶奶的坟刨了,当晚就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这次和那会儿一模一样。”
白铁军怕被人听见,连忙说道:“不会不会,棉棉火气足,现在又懂事,不会沾上你说的那些。”
周小兰却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行的话,咱们找人给棉棉看看吧,她这样三天了,要是没问题不会一直这样……”
白铁军拿不定主意,安抚道:“再看看,咱们再看看,这里不是老家,万一被人举报人家把棉棉撵出医院不给治咋办。”
周小兰心里一紧,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听见才放心下来,随即她想到另一个问题:
“咱们在怀宁没有亲戚,好端端的棉棉来怀宁干啥?你说会不会是在车上遇到骗子,被骗子骗下车的?”
白铁军摇头:“小棉多机警的人,谁会骗到她,再说她的钱票都在,更不像遇到骗子。可能是车上有人说怀宁好玩,她才在这里下车。”
周小兰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白铁军看了看外面:“阿骁明天这个时候到吧?这孩子的伤也不知道好透没有,坐两天两夜的长途车,也不知道身子受不受得住。”
周小兰也很担心:“我在电话里不让他来,也是怕他的伤没好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咱们想拦也拦不住。”
白铁军叹了口气:“这孩子有心了……”
贺骁来的比夫妻俩预计的要快,当天深夜就出现在医院的病房,把趴在床上的两人吓了一跳。
昨天接到白棉生病住院的电话,贺骁买不到最快抵达怀宁的车票,就连夜开车跨省来到隔壁省会火车站,坐上直通怀宁的列车,因此才提前十几个小时赶到。
“爸妈,小白一直没有醒吗?”贺骁的眼里泛着深深的红血丝,自进门后眼神就没有从病床上的人身上离开过。
“没有,医生说高烧已经退了,醒不过来可能是救治不及时,损伤到大脑神经。”周小兰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愁苦。
她不怕女儿会落下后遗症,就怕女儿一直这样躺着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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