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更让人无法忽视的动静,就连端坐在那的老夫人都忍不住站起了身。
与此同时,松涛苑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云建德。
看着院子里的场景,云建德没有意外,可脸上却明显出现一抹慌张,“大胆,谁许你们对三小姐不敬的?还不快退下?”
老夫人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见儿子这模样,心知事情生变,也赶紧吩咐护卫退下。
只是才吩咐完,还没问是怎么回事,眸光一瞥,就看到门口进来了一行人,吓得老夫人一阵腿软。
若非此时庆嬷嬷已经到了老夫人身边,并将她扶住,这时她怕是要出洋相。
而此时进入松涛苑的那群人,个个手拿佩刀,一脸的肃杀,一身黄色铠甲,昭示着他们皇家侍卫的身份。
而这些皇家侍卫前头站着的,正是当今皇帝跟前最得用的大太监季公公。
季公公是跟过两任帝王的,早就跟成了人精似的,扫了一眼眼前场景,哪里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只当作不知,笑眯眯地问,“这是怎么了?咱家来的可不是时候?”
云建德立刻上前,“怎么会?公公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
老夫人这个时候也缓了过来,上前一脸恭敬地问,“不知季公公到访,可有什么事吩咐?”
季公公笑,没有回答老夫人的问题,而是看向一旁的云七月。
只是这一转身,却恰好与云七月的眼神对上,那双眼眸,却叫季公公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也没什么吩咐,只是皇上听闻云三小姐恢复如常,想要见见,便特意叫奴才前来请人的。”
一听是皇上要见云七月,老夫人心一紧,宽袖下的手握了握,然后便一脸慈和地朝着云七月看去,叹息道:
“这孩子苦了这么多年,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也劳烦皇上惦记了。”
这模样,倒像是真的十分关怀云七月一般。
只是,明眼人都能知道这只是客套话,毕竟进来时的那未曾散去的剑拔弩张以及老夫人身后摇摇欲坠的门板,除非傻子才看不出来方才发生过什么。
不过季公公此番前来只为带云七月入宫,便也没想着要节外生枝,所以只笑笑,没有应答。
老夫人见状,继续,“只是这孩子方才恢复清明,并未见过圣上,老身怕她冲撞了圣上,想要多交代几句,不知公公可否能行个方便?”
说罢,老夫人朝着一旁的庆嬷嬷使了个眼色,庆嬷嬷会意,便上前塞给了季公公一个荷包。
荷包很轻,显然里面塞的是银票而不是银子。
季公公也没有推脱,接过荷包轻车熟路地就塞进了怀中,脸上笑的褶子越发的明显了。
“老夫人爱护孙女这是应当的,咱家在外等着便是,只是皇上那头等着,老夫人可也不能叫皇上久等才是。”
老夫人闻言,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等季公公带人退下,老夫人也屏退左右,只余那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和庆嬷嬷在身旁。
看着云七月,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想到待会云七月要入宫,就不得不放软了态度。
“七月……”
老夫人才刚一开口,便对上云七月那似嘲讽的目光,叫她未出口的软话给生生咽了进去。
老夫人自从妾室扶正后,就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哪里向一个小辈服软过?
尤其,这小辈还是云七月。
越想越气,老夫人便沉了脸,冷冷地看向云七月,略带警告地道,“你要知道,你姓云,云家与你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待会入了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当清楚。”
云七月自然知道老夫人留下自己是个什么意思,无非是怕皇帝宣她入宫是还记得她,怕她进宫乱说,给云家招灾罢了。
但,她要是会这么乖乖就如了老夫人的意,那她就不是云七月了。
于是云七月一脸无辜,“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七月不懂。”
“你——”老夫人再次感到气闷。
庆嬷嬷见老夫人受气,立刻怒声斥责云七月,“三小姐,老夫人好歹是你祖母,你这样要是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京城人可是要戳断三小姐你的脊梁骨的。”
云七月瞥了一眼庆嬷嬷,淡淡地道,“我的祖母可去世了好些年了,莫不是我面前的这位是诈尸了?”
诈尸的老夫人:“……”
老夫人只觉得心口很疼,快要被气死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冥顽不灵无法无天的小辈,可,偏偏她发现自己又将她无可奈何。
用手给自己顺了顺气,老夫人才咬牙切齿地问:“你究竟想要如何?”
云七月耸耸肩:“我不想如何,端只看老夫人你要如何了?”
说话时,云七月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左右现在该慌的不是自己,而眼前这个老夫人,之前她还没想起来,如今嘛……拜她所赐,就在刚才她欺辱原主的画面,以及对着她骂着她死去的祖母和娘亲的画面,可都历历在目。
这样的老不死,气死她才好。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寂,一时间谁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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