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好人嫁了。”
“可她偏不听啊,一心等着我康复!这样的女孩,现在这社会我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呀!”
“所以我一早就想好了,等过几天我一出院,就买个大戒指跟她求婚!”
“嘿嘿,到时候我们要是成了,我第一时间托人,送喜糖给你们吃呀!”
我忍俊不禁,这秃头大哥,他挺健谈啊。
唠了没两句话,连女朋友都扯出来了。
而凌志坚一听喜糖俩字儿,整个人都精神了,“哥们!讲究人啊!谢了!”
我受到某精神小伙的感染,也跟着微笑,“提前预祝你马到成功!”
刘峰呲个大牙双手作揖,给我俩一一回礼。
这时,我的眼睛突然被一双软乎乎的小手,从背后蒙上了。
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八九岁男孩自来熟的声音,很稚嫩,“姐姐,你猜我是谁?”
这个点儿出来放风的,几乎都是我们重症区的病人。
而重症区,八九岁的男孩子就只有一个,他住我左边的病房,我听到过护士叫他的名字,焕焕。
焕焕平时很安静乖巧,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病房里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噪音。
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所以尽管这是我们头一次,面对面接触。
我也没有立刻甩开他的手,而是放柔了语气,配合的猜了句,“是焕焕吗?”
焕焕嘻嘻一笑,他收回软乎乎的小手,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草地上,仰着圆圆的小脑袋瞅我。
“姐姐,你叫白落苏对不对?你长的真好看!”
小家伙还挺有眼光。
于是我礼貌的回,“你也好看。”
凌志坚小心眼儿,不满焕焕夸我不夸他,抬起头就拆台,“咱们都是神经病,能不学外面那一套商业互捧吗?虚不虚伪?”
焕焕闻言眨了眨眼睛,“谁虚伪啦!白姐姐是很好看呀!你看你长的那么磕碜,我不就没夸你吗?”
凌志坚急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叫磕碜吗?”
“噗哈哈哈!”
刘峰笑容可掬的伸出手,捏了捏焕焕软乎乎的脸蛋打圆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凌志坚哼了一声,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再看我们。
放风结束后,护士又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大教室里。
她给每个病人都发了一张歌词纸,组织大家一起合唱“小黄莺”。
我懒得学习那些幼稚的儿歌,全程应付着光动嘴不出声。
凌志坚小声批判我“不合群”,随后适应力极强的,顶着鸡窝脑袋严肃认真的跟唱。
“小黄莺,高声叫,小朋友们齐欢笑,天天锻炼身体棒,我们的世界真美好”
我无聊的蠕动嘴唇装模作样,在一片认真唱歌的病人里,无意中突然和一个三十多岁,骨瘦如柴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冲我猥琐一笑,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看口型,像是在说信仰,也像是在说新娘。
原本我还有点奇怪,但很快就想到,在精神病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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