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回去的时候苏子慕不在家。
春杏正在院里洗涮今天买回来的下水,抬头瞧见苏落,正要说话,一眼看见她烂掉的袖子,吓得直接从小板凳上蹦起来朝她小跑过来。
“小姐,这是咋回事,你也受伤了?”
码头上的事春杏已经听说了,但是光知道苏落帮着张家去请大夫,没听说苏落也受伤啊。
现在看着苏落的胳膊,春杏吓得称呼都忘了。
“没事,我就是一点擦伤,已经上过药了,你别紧张,真没事。”苏落忙安抚春杏。
春杏将苏落那被剪开的衣袖拨开,瞧了一下胳膊上的伤,见确实问题不大,而且还带着药味,松了口气,笑道:“在哪上的药,怎么还把衣袖剪开了。”
苏落有点不好意思讲。
但又怕春杏担心,便将刚刚箫誉给她上药的事提了一遍。
“他拿我当男子,可我知道我不是,我心里发慌,又不好拒绝他,人家帮我们那么多。”
春杏听着,眼睛亮了亮。
萧大哥是个好人呢,又是读书人,还手脚勤快,长得也俊,这日日相处着,要是以后知道她家小姐是个姑娘,她家小姐长这么好看春杏思绪一偏,给自己美乐了。
“傻乐什么呢?”苏落朝屋里走,要去换掉身上的棉衣,走两步听到背后春杏噗嗤笑出了声,疑惑回头看她。
春杏连忙扯谎,“我笑以前听来的一个笑话呢。”
苏落没事,春杏继续坐回小板凳去搓洗下水。
苏落换了衣裳开始忙乎做饭,“子慕呢?天都黑了去哪了?”
春杏在院里道:“去和隔壁张家小川玩去了,别担心,就在张家院子里。”
子慕五岁,正是玩闹的时候,刚搬来人生地不熟在家里待了两天,今儿苏落和箫誉一起送回了老张叔,张小川可能觉得苏落对他们家有恩,便亲自来这边邀请子慕过去和其他小孩儿一起玩。
小孩子就该和小孩子一处玩着。
以前在镇宁侯府,苏落从来没见子慕和谁一起玩过,总是自己在院子里。
那时候她心在陈珩身上,没多想,问子慕怎么不去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子慕只说玩过了回来歇着,她也就信了。
现在想来
她可真不是个东西。
弟弟遭了那么大的委屈,她竟是瞎了一样看不到。
想到镇宁侯府,苏落不免又想起今儿老张叔说的话,老张叔说,津南衙门的人提了一句,码头闹事的可能是镇宁侯府的人。
真的是吗?
苏落琢磨的功夫,陈珩黑着一张脸从津南衙门出来。
“真是疯了,他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敢这样和我作对!”陈珩这一生都过得顺风顺水。
镇宁侯府是世家之首,五年前镇宁侯在乾州赈灾又得了大功,自此将国内医药全都抓在了镇宁侯府的手中,越发权势滔天,谁见了陈珩不是巴结着。
这津南知府倒好,不论陈珩怎么说,就是不肯交出那几个被抓的人。
金宝跟在陈珩一侧,“爷,瞧样子,他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不然他没这个胆子,咱们与其在这里给他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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