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双眸子瞪得溜圆。
这一刻,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堂堂清御司前侍卫首领,死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手上, 会不会笑死一排兄弟?
此时,他好怀念计都的冰山脸,应该只有他不会笑他。
思绪只在一瞬,电光火石间,他就地翻滚,祁熹一锤子砸在了地上。
祁熹力气小,胜在锤子灵巧好用,一声脆响,青石地面裂开一条缝。
男子瞳孔猛缩,此时也顾不得是他先闯进祁熹房间,更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大吼一声:“救命啊”
刘婆子本就在门外踌躇,听到祁熹房中传出男子的声音,匆匆推门而入。
她的身后,黑甲侍卫紧随鱼贯而入。
刘婆:“……”
黑甲侍卫:“……”
罗首领什么时候回来了?
还出现在祁姑娘的房中?
还喊救命?
祁熹仿佛杀红了眼,一锤落空,下一锤已经高高抡起。
罗睺看着锤子即将砸下的方向,头顶的假发都吓偏了,拼了另一只好手,护紧裆部。
极度的惊惧,让他嗓音都变了腔调:“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按住!按死了!”
黑甲侍卫仿佛刚被解了穴道,纷纷动了起来。
有人拉祁熹的胳膊,有人拽祁熹的袖子。
罗睺咽了咽口水,跳到喉咙的心被他咽回肚子里,不动声色的轻嘘一口气。
好险好险。
他在外执行公务便听闻大人带回一名女子,据说还是个病秧子。
娘的!
传言坑死人。
他险些被这病秧子给废了!
罗睺后背整个汗湿,缓过劲儿来才发觉脸上温热。
捂着裆部的手,转而去摸脸。
得
意料之中的, 满脸血,一怒之下,扯了脑袋上的假发。
祁熹累的气喘吁吁,满脸怒容的看着拉着她的黑甲侍卫,眸中惊疑:“他闯我的房间,你们拉我?”
黑甲侍卫齐齐扭头,避开祁熹质问的视线。
自家前首领干出这等丢人的事儿,他们也觉得面上无光。
刘婆子赶紧上来打圆场,拍开黑甲侍卫们的手,扶着祁熹,像拍小孩一样, 给祁熹顺着背:“姑娘有所不知,”她指了指被黑甲侍卫连拖带抬拉起来的罗睺:“这孩子出去两年了,刚回来,兴许……兴许是走错房间了。”
祁熹冷哼,此刻只想呵,呵,呵。
偷偷摸摸的摸到她床前,说是走错房间了,你猜她信不信?
罗睺被扶起来,用手托着另一只受伤的手腕,满脸的愤怒隐藏在急流而下的鲜血里:“我罗睺行走江湖两年半,就没见过你这般恶毒的女子!”
“是嘛!”祁熹反唇相讥,“这不是就让你见识见识的嘛!”
罗睺:“心思歹毒!”
祁熹:“卑鄙无耻!”
罗睺:“心怀叵测!”
祁熹:“脑子有泡!”
罗睺:“……”不讲武德,竟然骂他他听不懂的话。
“好了好了!”刘婆子继续顺祁熹的后背:“婆子知道姑娘受委屈了,咱们消消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祁熹磨牙。
暗恨自己方才出手慢了,没废了他。
“闹什么呢!”一声冷喝,房中的众人明显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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