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证据?”秦止眯眼问道。
祁熹急走几步,来到秦止面前:“动机!张大人没有任何动机杀我爹,和王掌柜更是无冤无仇!大人!我需要剖尸,我怀疑张大人是他杀!”
秦止冷哼:“就凭你无端的猜想?”
祁熹心急:“不!我这不是猜测,是推论!张大人和夫人素来感情深厚,临水县人尽皆知他是个怕老婆的人!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是一个连环杀人的凶手!”
“呵,”秦止嗤笑:“说到底,还是猜测。”
此时,一名黑甲侍卫忽然在门外禀报:“大人,张夫人悬梁自尽了!”
祁熹一怔。
心头莫名心酸。
怪不得,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通常验尸,死者身边总会围绕悲痛欲绝的亲人。
她还以为是因为清御司在此,张夫人才没过来。
没成想……
“大人,”祁熹声音很轻,充满无力:“张大人不是自杀……”
秦止眸子微眯,略作思考后道:“拿出证据给本座看,证明你所说的推论是正确的!”
祁熹抿唇,当着秦止的面,取下张全胜的身体组织放进工具箱的空间内,又装模作样的盘腿打坐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打开工具箱,扫了一眼报告。
“大人,”她斩钉截铁的道:“张大人死于龛毒!”
“也有可能是他畏罪自杀,自己服用了龛毒。”秦止闲适的靠在椅子上。
“是,没有人说过,畏罪自杀不可以服用和死者一样的毒,但是大人你看!”祁熹指着桌上的蜡烛道:“蜡烛上有污渍!”
方才祁熹假借打坐,实则是在细细打量房中所有的物件。
从她的角度,无意间一瞥,看见燃至一半的蜡烛上有一小块污渍,她心中豁然开朗。
也终于明白龛毒是用什么方式进入的祁连山的身体。
“这证明不了什么。”秦止就像故意跟祁熹作对一般,处处刁难。
祁熹决定赌一把,这件事死了太多的人,包括临水县的县令。
现在唯一能让整件事情水落石出的只有面前的这尊大佛。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身边结识的人,帮助过她的人,陆陆续续的都死了。
身为一个法医,一个单兵作战的战士。
她绝对不能让他们枉死。
所以,她必须查出证据,说服清御司司主,揪出躲在黑暗中的那只大鬼。
祁熹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那滴污渍用签子挑出,问道:“大人可否给我一只老鼠?”
秦止眸中戏谑,像看猴戏似的望着祁熹:“给!”
很快,黑甲侍卫抓来一只肥大的老鼠。
老鼠满脸惊恐,“吱吱”的叫着,一对牙齿不停的对着空气撕咬。
祁熹将签子上的污渍涂在老鼠的舌头上, 不出片刻,老鼠开始剧烈挣扎,双腿一登,没了气息。
“大人,你看,”祁熹指着书桌上的蜡烛:“有人将龛毒放入蜡烛烛心处,药丸预热挥发,张大人吸入毒气,这才会中毒,包括我爹,身上并无外伤,凶手极有可能也是用的同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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