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要娘,你们、别碰我!”一名小男孩被倒拎着,此刻正拼命挣扎,哭得声嘶力竭。
“住嘴!你这个小孽障!”幼童哭闹的声音令一旁的男子颇为烦躁,直接一巴掌用力扇晕了他,而后将男童如扔破布般,丢到一旁的老妈子旁边。
可怜幼童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他只是想要通过哭喊,让她的娘亲免受板子的拍打。
“肖元凯,你、你还是人吗!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也下得去手!”
“呵,儿子?那这个骈夫又是谁?!”
肖元凯指着地上躺着的小厮,此刻他衣衫不整浑身是血,头脸和身子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看得出来早已气息全无!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溜圆,在这阴暗的夜晚显得渗人极了。
“没有,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肖元凯阴沉着脸,瞥了眼一旁的府医,丝毫不理会她的话。
这时,下人端来一碗水。
吴妈很有眼色的提起地上的幼童。府医上前,抓住幼童稚嫩的手用针深深扎了一下,悬在碗上方,挤压出一滴浓浓的血落入碗中。
幼童受痛立马惊醒,惊惧沙哑的哭声再次响起,肖元凯不耐烦极了。
“给我捂住他的嘴!”
吴妈连忙死死的捂着幼童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幼童开始挣扎起来,吴妈捂得更紧!
幼童惊惧的哭声与满是颤抖的模样,早已看得花倾沐如目浴血,犹如一头护崽的母兽,濒临疯狂边缘。
眼见他呼吸都不能了,她凄厉地嘶吼:“肖元凯!虎毒不食子,你会遭报应的!住手,你们住手……”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爬起来,一把将孩子抢走!
吴妈想要把孩子抢回来,却被她眼中的戾气骇住。
幼童被自家娘亲抱在怀里才安静下来,只是那浑身颤抖的模样,刺痛了花倾沐的心,她心疼得眼泪直落。
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的一刻,她就要不行了,她该怎么做才能保下她的今台?
肖元凯看死人一样面无表情的扫了她和幼童一眼,当着众人的面刺破食指,在碗里滴上另一滴血。
片刻过去,晚里的两滴血界限清明,旁边伺候的下人悄悄望去,震惊无比,三夫人怎敢!
花倾沐一看他们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妙!
“夫君快看,并未融合!姐姐她……”一旁看戏看得入迷的林忆彤眼底满是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万分悲伤,好似替肖元凯委屈,又替花倾沐无奈,姐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来人!把这孽种给我立即杖毙!”
一看又要分开他和娘亲,今台惊恐不已,死死地抱住了花倾沐的脖子不肯撒手,直哭喊着:“娘亲……娘亲!我要娘亲!我不要他们!娘亲,我怕!我害怕……”
“慢着!”花倾沐也用尽力气回报住他喝道。
“肖元凯,你可以打死我,但是我没有偷人!今台是你的儿子,你不能杀他!”
肖元凯看也不看一眼她,伸手毫不留情的一把将幼童从她怀里扯出来,掼在地上,幼童稚嫩的声音瞬间停止!他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胆敢给他戴绿帽子,还生养了别人的野种,活剐了她都不算过!
“啊——!肖元凯,你个恶魔!你会遭报应的!”花倾沐瞬间疯魔,嘶吼着要撕了他。
肖元凯怒气冲冲地吩咐下人:“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为止!”
噼里啪啦的棍棒和板子不间断地落在花倾沐身上,地上顿时血肉模糊一片!
“尚书大人,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将她和这个孽子从我肖府族谱除名,扔出去喂野狗!”说罢甩袖而去。
花倾沐的魂魄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了出来,她瞬间没再感觉到疼痛,整个身子轻飘飘的。
就在此时,一名衣着华丽无比的貌美女子缓缓踱步到她面前,蹲在她身前低头俯视她:
“姐姐,别怪我狠心,留你们母子三年,已是我最大限度的容忍!”
“原来竟是你设计陷害我们母子的?!”亏她一直当她是好姐妹!
她那死不瞑目的模样让林忆彤没来由感到一阵恐惧,但更多的是愉悦。从今以后,她便是元凯哥哥唯一的妻子,肖府除老夫人以外唯一掌权的女主人了!
林忆彤伸出手合上她的双眼:“你安心地去吧,留下来夫君只会让你们母子和花家一样,死得更难看,谁让这孽种不是他的!这一切只怪你花家太有钱!幸好摄政王不知道这个孽种是你和他的,否则他定然护你母子安全!”
什么?!今台不是她和肖元凯的孩子?爹娘兄长们的死,都和肖元凯以及这毒妇有关?
苍天啊若是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势必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头顶忽然传来滚滚雷声,一阵闪电劈落下来,花倾沐顿时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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