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这个做什么？”苏妤没有接，反问他。

萧重玉眉头微挑：“你不是喜欢吃吗？”

街边灯笼的光芒映过来，萧重玉一身白衣，气质出尘绝世，光影打在侧颜上，轮廓好看极了，即使恼恨他如苏妤，也不得不承认萧重玉样貌确实好。

苏妤本想把这根糖画狠狠摔在地上踩碎，拿到手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没有扔掉。

她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这么幼稚的东西，只有小孩子才喜欢。”

话虽如此，她还是咬了一口。

狐狸头嗷呜一口被咬掉，一如两人初见那次。

苏妤恶狠狠的嚼着嘴里甜腻粘牙的糖块，把它当成了萧重玉，咔嘣咔嘣咬得起劲。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苏妤闻言咬得更起劲了。

萧重玉：“……”

街市不长，走走停停很快就逛完了，顺着外围的河道走，月光幽幽洒下，河面银光粼粼。

苏妤走累了，本想变回狐狸让萧重玉抱着，奈何萧重玉不同意。

“这里即便人少，也还是凡间地界，万一被看到，吓到了人就不好了。”

苏妤不这么觉得：“我这么好看，才不会吓到人。”

萧重玉沉默一瞬：“……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妤不满的晃了晃手里的灯笼：“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凡人真麻烦，这也害怕那也害怕，真讨厌。”

幽暗的小路似乎格外适合说悄悄话。

苏妤没忍住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萧重玉，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我法力不高，还想过杀你，差点就成功了，我这么坏，你到底哪里想不开要喜欢我？”

说出来，我一定改！

安静的夜晚，苏妤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进萧重玉耳中。

她倒是对自己认知清晰，萧重玉苦中作乐的想。

萧重玉淡淡道：“没有为什么。”

他要是知道为什么，就不会被折磨这么久了。

苏妤一噎，这也太敷衍了。

忽然，她眼珠子转了转，狐疑的落在萧重玉身上：“你不会是看中我的美色了吧，我们狐妖长得都很好看，倾国倾城，娇媚动人，难不成，你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肤浅？”

人界的凡人都很含蓄，修真界也是看重实力更甚于样貌，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直白的自卖自夸，萧重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萧重玉伸手捏了捏苏妤的脸。

苏妤躲开：“你干嘛？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萧重玉唇角浅浅勾起：“我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苏妤怒，“你才脸皮厚！”

她赌气的别开脸，气得磨牙。

又是一阵安静。

苏妤闲不住，再次凑到萧重玉耳边，问：“你实话告诉我，你的无情道是不是已经破了？”

萧重玉眼底暗了一瞬，掀起眸子看她一眼，淡声道：“你觉得呢？”

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萧重玉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这只没良心的狐狸哪一点，自讨苦吃偏偏还甘之如饴，如果这是一桩生意，绝对是最亏本的买卖。

苏妤眼珠子眨了眨，露出你活该的表情，挖苦道：“我觉得是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像是修无情道的，合欢宗的修士来了都比不过你。”

心魔适时冒出来：“小狐狸在夸你呢，用合欢宗的修士和你对比，看来她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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