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一位狠人,萧慧娘不是她的对手。”
阿金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么!也太狠了!靖安侯世子夫人这次,简直是自取其辱,哎!”
“若只是自取其辱,倒是她幸运了,怕就怕……”李宏承话声一顿,放下笔想了想,才若有所思道,“陈梦泽,陈麒?”
阿金:“怕就怕什么?”
“怕就怕她还有后招。”李宏承眉头微皱,“若真如此,必出大事。”
阿金:“那郎君要阻止吗?”
李宏承闻言自嘲地笑了笑,又换了一支笔从颜料碟中醮取了花青色,一边细细填色一边道:“你家郎君又不是神仙。我连她想做什么都还不知晓,又如何能阻止?”
这时,有人在书房外禀报道:“郎君,家主有请。”
李宏承手中的笔一顿,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问道:“祖父是只叫了我,还是也叫了其他人同去?”
侍从回道:“家主还让人请了其他几房的人。”
李宏承:“知道了,我这就去。”
侍从的脚步声远去。
李宏承将手中的笔放下,一边收拾着书案,对阿金道:“走吧,去见祖父。”
阿金担忧道:“上回家主狠狠骂了郎君一通,之后两日都不愿见郎君,这回叫郎君过去,不会是气还未消,又要训斥吧?”
李宏承却语气轻松地说:“这你就小瞧他老人家了。我猜他今日叫我过去,是想通了,下定决心要辞官了。”
阿金:“家主上次不还大发雷霆?这么快就想通了?”
“他老人家如果不想通,就只能另外再找个族长了,他辞官是我答应接任族长之位的条件。”李宏承将画好的几张画收拢好,递给阿金,“这些先收起来。”
阿金接过李宏承手中的纸,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夸道:“画得跟真的一样!”
那画粗看还以为是张未完成的美人图,细看才知道是一身女子的衣裙,纹饰精致,配色也十分柔美,旁边还画了些配套的头饰和首饰。
“这几件都是霓裳阁新出的式样,婉娘一定会喜欢!等过几日霓裳阁出了冬衣,我再给她画几身。”李宏承揉了揉手腕,见阿金还在翻看那些画,好心道,“喜欢?要不要给你也烧几身穿?”
阿金打了个冷颤,连忙将画收好,“多谢郎君美意,暂且不必了。”
李宏承点了点头,“那便罢了,有需要你再告诉我。”
阿金:……
……
第二日早朝上,李宏承走上朝堂,替祖父李昌辅提交奏章,请求辞去御史大夫一职,引得满朝震惊。
太后表现得很是为难,还挽留了一番。
李宏承却道祖父心意已决,并细说了太医对李昌辅的诊断,表示祖父目前的身体状况,需要静养,实无法再胜任御史大夫之职。
最终,太后只得十分遗憾地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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