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我们是佛门中人，四大皆空，不能这样！”

看着枕在自己腿上，双眼望天，怠赖之极的唐三葬，菩萨有些慌乱。

唐三葬露出洁白的牙齿，嬉笑问道：“我们怎么样了？”

……

菩萨心中轻叹，就听唐三葬继续道：“我们是红颜知己，姐姐修道之人又何必拘泥什么世俗佛法？”

论口才十个菩萨也比不过一个胡搅蛮缠的唐三葬，反正也没人看见，就让他如此吧。

菩萨也终于放下最后那丝矜持，在他脸颊摸了摸，哪怕唐三葬亲了口她的手指都没有躲避。

终于功德圆满了！

观音心中生出一种满足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想亲手触摸一番这张又好看，又坏坏的皮囊。

罪过，罪过！

菩萨也一时痴了。

“有个问题贫僧一直难以理解，姐姐可有教我？”

观音回过神来，柔声问道：“你这般聪慧，还有什么问题难得住你？”

“我佛言，度人乃是度己，众生诸行无常，故而悲苦，能生超拔心，为四谛第一因，方可正觉。”

“以度众生为手段，换取成佛为目的，虽然过程是好的，但如此这般，佛法是否过于功利？”

“是否有违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寂静涅槃之本意？”

“这种慈悲下的功利性，是不是证明佛法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混蛋，你又来了！

菩萨嗔怒，揪住唐三葬耳朵，却见他龇牙咧嘴，挤眉弄眼作怪。

想了想这个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听这混蛋又言：“佛法劝导众生向善本是好的，但又以因果之说加以胁迫，我佛是否真大慈悲？”

“轮回业报，善恶因果只说恒常，不说无常。”

“菩提萨果，大乘度人只说有我，不说无我。”

“往生净土，极乐世界只说彼岸，不说涅槃。岂不违三法印乎?”

观音菩萨一时顿住，捏他耳朵的手也停下，脑中混乱不堪，想要反驳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

观音本想说，你是如来二弟子，为何会这般质疑我佛之法。

但想到唐三葬和阿难陀分神切断着联系，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随即闭口。

唐三葬却似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姐姐是奇怪我为何会质疑我佛？”

观音惊道：“你知道自己身份了？”

唐三葬笑了笑，“虽然还想不起太多，但最近修炼也想起来一些往事。”

“外面传言，我本是佛祖二弟子金蝉，只因犯戒被贬轮回，磨砺自身求取真经，以圆满自身，想来应该是不假了。”

观音疑惑道：“那你为何还要质疑？”

“因为我的道！”

唐三葬说道：“虽然我佛是前世师尊，但我亦有对道，对佛法的追求，而非人云亦云。”

这种对道的执着观音倒是感同身受，想当初阐教仙人转投西方教，不同样如此么。

“你道为何？”

唐三葬忽然正色起来，夕阳斜照，脸上蒙上一层圣洁的金芒，如同佛光。

“我之法，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因向外求，不因向菩萨求，当向内心取。”

“地藏菩萨佛法高深，却被迫发下大宏愿，止步菩萨果位，不得寸进。”

“观音姐姐度众生无数，哪怕破开心境依旧与无上正觉遥遥无期。”

“想我唐三葬何德何能，入个轮回，取个真经即可功德圆满受封佛陀，属实可笑。”

“这种封来的佛，不是贫僧想要的果，不要也罢！”

“贫僧做自己想做的事，度自己愿度的人，不求功过，无谓结果。”

“姐姐不需要在意大小乘之分，也无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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