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亭云说完话,医院外面已经走进来几个身着黑色衣裳的人,他们带着毡帽,每个人都看起来是练家子。
“去吧,方家的人已经来了。而且,我有些困了,你在这里看着我的话,我就舍不得移开眼,总想多看你几眼才好。”
江书瑶摇摇头:“呃,那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衣服我洗干净会还回去。”
江书瑶知道自己待在医院的意义也不大,于是跟着方亭云的人上了车回秦楼。
医院里,方亭云睁开眼睛看向其中一个黑衣裳的人:“常恪,让你查的事怎么说?”
“今日的音控室有六个人进去过,我们安插在酒楼的是第三个,但是他……”
“继续说,支支吾吾干什么。”
“他死了。在江书瑶小姐进去之前就死了,我们的密道也被发现了,幸好那个密道只是幌子,所以被发现也没有什么用。至于朝阳码头的事情,我们损失了二十几个弟兄。”
“知道了。”方亭云闭上眼睛,“今日我损失二十多个人帮了我那个表舅一次,总是他欠我一个人情。好好抚恤那些弟兄的家人,听话的多补钱,不听话的……就别留了。”
“是。”常恪看了看门外,“少爷,那个……”
“有话就说。”
“属下是想说方少爷是我们的主心骨,也是方家的唯一的独子,还希望您多保重身子。”
方亭云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你是指责我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大局?”
常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属下不敢,请少爷饶命。”
“怕什么?一个女人和大业,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是。”
“出去吧。”
江书瑶深夜回到秦楼洗了个澡,今日宴会上她见识了秦砚池嗜血的一面。惹上秦砚池,她有些后悔了。
“咕咕咕咕……”
秦楼外面传来几声奇怪的鸟叫声,江书瑶却无比熟悉,她穿好衣裳靠近门口听了听动静确定没有人,再小心地打开房门绕到秦楼后面的花园,隔着铁栏杆,她也回了几声‘咕咕’。
“茗儿,谁带你来的?”
“我娘。姐姐,东西。”江和茗把东西塞进江书瑶手里,转身跑进黑暗。
江书瑶警惕地从后院绕到主楼旁边,汽车的引擎声轰隆停在院里,她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秦砚池回来了。
她在主楼鬼鬼祟祟要是被发现一定会惹火烧身,看到一边的花园,她敏捷地窜到干枯的灌木丛后面,幸好干枯的灌木丛够密能掩住她的身体。
秦砚池和几个人站在主楼外面,那些人在跟他说什么,他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老天爷,怎么还不进去?外面不冷吗?
江书瑶的内心在呐喊:啊啊啊啊!要死了,怎么往这边走啊!你不要过来啊!
秦砚池和几个人走到花园前面,幸好没往灌木丛里看,江书瑶屏住呼吸宛如一尊石像。
秦砚池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让人来把灌木全部砍了,碍眼。”
“是少爷,明日我……”
“现在。”
手下有点纳闷,现在都深夜了,可是谁都知道秦砚池的脾气。他只得低头回应:“是少爷。”
江书瑶霎时心如死灰,不管他信不信,要不到时候就坦白从宽了吧。
正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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