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池打开门看到江书瑶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走了过去脱下白色的手套扔在桌上:“来了?”
江书瑶抽出文件:“秦少爷,文件落水里了。”
秦砚池伸手去接文件,江书瑶却已经把文件放在桌上:“倒不是我的错,而是我来送文件的时候,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小姐非要抢,一扯文件就散在地上,有些沾了水。”
“哦。”秦砚池根本不关心文件,倒她今日有些反常。“所以你在跟我告状?”
“不,我只是觉得谁的错就该谁负责,与身份无关,错了就是错了。我的错在于没保存好文件,秦少爷要责罚我无话可说。”
“责罚?”秦砚池挽着衣袖口走近江书瑶,她却一连退了好几步。
秦砚池微眯起眼睛,抬手朝着江书瑶伸过去。
江书瑶神色一变,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忙往旁边跳。
“你在怕我?”秦砚池从江书瑶身后的书架上拿下两。
“没有。”江书瑶想起昨日的事情,胃部一阵反胃。她拼命把这种不适压下去:“秦少爷,我要去上课了。”
“书。”秦砚池示意了一下桌上。
江书瑶看了一眼,那是方亭云那天想带她去图书馆借的医书,稀有的外科手术记实。
如果是往日,她说不定会抱着书旋转三百圈,可现在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多谢秦少爷,不过我目前用不上,我以后会去图书馆借的。”
说完,江书瑶打开门跑了出去,有他在的房间,多待一刻都恶心。
衬衫上的粘稠液体让秦砚池很不舒服,索性解开两个扣子重新坐在沙发上,困意袭来他仰头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他后半夜出秦楼,带着人去了一趟码头,从青袍帮的手里抢走一批大烟膏子,其中一个带头人竟然是陶子良,可惜让他给跑了。不过也不是没收获,陶子良像丧家犬似的逃跑的时候,一颗子弹打在他的手臂上,那只手大概率是废了。
“戚小姐。”
“嘘。”
戚曼站在门口看到江书瑶跑出去,秦砚池也没找她,估计那丫头是听进去了。
听进去就好。
戚曼悄悄推开门,拿了一件衣服靠近秦砚池,从胸口开着的地方正好可以看见一片小麦色的皮肤,她害羞地转过身,笑意爬上她的脸。
戚曼安慰着自己秦砚池这样冷淡的性子,就得女孩子主动些,再次朝他走过去。
人刚刚靠近沙发,秦砚池蓦然醒来,戚曼举起的衣服顿在半空,而他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她的眉心。
戚曼吓得一身冷汗:“秦少爷,是我。”
秦砚池看清来人收起枪:“你来干什么?”
“我……我看到秦少帅小憩,送衣服来了。”
“出去。”
戚曼尴尬地转身,想留却找不到借口:“噢。”
秦砚池起身看到桌上的书,心里一阵烦躁,想起她早上的话,又说道:“等等。”
戚曼心里一喜,乐呵呵地笑起来:“秦少帅,我能做点什么吗?”
秦砚池却拿起那一叠文件拍在戚曼的身上:“听说,你想要这些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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