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爹可是十里八乡最有能耐的采药师,据说颇有你太爷爷年轻时的风采呢!”
“……你满月酒上,老婆子我抱过你呢,那时候多小一个呀,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啦,呵呵呵……”
村长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尬聊着,实则眼睛都在往竹篮里瞟。
五花肉,腊肠,老母鸡……啧啧,可都是好东西咧!
山里人一年到头碰不上几次荤腥,身为村长,也不过比旁人强点儿而已。
事多银钱少,倘若不捞些油水,真是活活苦死的命,谁干哟。
“父亲确实厉害,终有一天,我会继承段家衣钵,甚至青出于蓝,将段家医术发扬光大的。”段清秋趁机表了句决心。
徐大丰只当她在说孩子话,随意附和了声,根本没当回事,客套过几回合,他搓了搓手,主动进入正题。
“既然你来伯伯这儿开这个口,就表明你当真长大了,有能力当家做主了,这样一来,当年分的田地确实有些不公,秋丫头你放心,回头我定找个时机,与你大伯母好好说道说道……”
段家老二夫妻俩死后,另外几家借着分家瓜分财产欺负侄子女的事,徐村长岂能不知?
不过是秦氏塞了些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如今同样收了段清秋的礼,他倒也不怕得罪谁,一村之长当了这么些年,自是最懂得如何和稀泥的。
反正到手的东西,绝不可能吐出去!
漂亮话正说得起劲儿,段清秋开口打断道:“伯父误会了,我前来拜访不是为了那几亩田地。”
至少今天不是。
“呃,那你这是……”这么多年没说上过两句话,总不能真是来送什么节礼的吧?
目的不明,徐村长反而不安起来。
段清秋自袖子取出卷纸,笑道:“只希望伯父能做个见证,顺便帮我家夫君添上户名。”
“啥?夫、夫君?!”
徐大丰瞪大眼,夺过那卷纸展开,他能识字,一下子就看到顶头两个大字——婚书。
“这不是胡闹嘛!”老村长发怒道。
段清秋并不慌,朝着身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阿致抿了下唇角,起身上前。
“见过徐村长。”
一道阴影兜头罩下,虽不健硕,却足够高,加上打进门第一眼起,徐大丰就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因此此刻一直沉默地人突然开了口,他不免下意识一个瑟抖,往后缩了缩。
“你、你,难道你就是……”
“不错,晚辈正是清秋的准夫婿。”阿致先作了一揖,接着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娓娓道来。
在他们的故事里,自己是一个前往邻村投奔亲戚的穷书生,谁知亲戚搬了家,被赶出村子后一不小心又滚进了山沟沟,半死不活之际,幸得段清秋搭救,一来二去两人便生了情,私定下终身。
听完这番话,徐村长摸着下巴的短须,不禁感慨道:“你小子,命可真不太好啊……”
阿致趁热打铁:“所以,晚辈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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