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关又名雁留关,本是海雁栖息之地,因三十年前产出玄铁而被正魔两派争抢,又因二十年前一场正魔大战被割据为要塞,正魔两派以此地为界,南为玄门百宗,北为魔川,而许鸢待的囚神山正是在这魔川之中。
许鸢小时候便听过那混不吝的堂兄说过雁关这个地方民风彪悍。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美女如云,娘们带劲。
如此看来,此地就是个三不管地带,正魔两派都不插手此地,给了此地许多自由,没有束缚,想做啥做啥,可不民风强悍么!
许鸢三人换了男装,沈练心一身白衣长袍仙风道骨,周灵一声紫衣风流倜傥,许鸢则着月白长袍,轻沙罩外,腰间系着玄黄腰带,头发高束,冠之白玉,活脱潇洒贵公子。
江无忧拍手称道:“圣咳上官公子真是骚包至极啊。”
许鸢知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去看萧即初,他今日倒是低调的很,一袭白袍打底,玉环冠发,仪态自如,清风霁月倒也可形容,只是那黄的刺眼的腰带是怎么看怎么熟悉。
许鸢辅一摸腰,这不是
凌川没眼力见道:“六萧兄你怎地和上官兄同款腰带?”
祁尧紧盯着许鸢。
周灵又露出那种“俩人有一腿”的表情。
江无忧“哦”了一声,奸笑地指了指萧即初。
萧即初拨开他的手,走向许鸢,将她视了一番,低声道:“男装更是一般。”
这人究竟是什么恶趣味,对着她就不能好好说话了?许鸢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指推着他的肩,闪道沈练心旁侧:“沈兄,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沈练心合起地图,道:“前方即是雁关了。”
而此刻他们正行于荒地之上,由于行地之狭隘,他们早在三刻前就丢了马车,七人一人一马,悠悠地走着,明明一路平坦,偏是入一石门处,土路渐渐陡峭,眼见四处荒凉无人家,两壁是临危的山石,许鸢心中陡声一种不祥之预感。
按话本上来说,这时就会有人埋伏,想着她便紧揪住沈练心的衣袖,沈练心方才耳动,也觉察出不同,却也抚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不时,萧即初已经立在两人旁侧,三位公子哥表情如出一辙,统一的皱眉凝目。
果不其然,只听周灵一句“滚出来”一场奇葩之战就此拉响巨幕。
一个瘦弱黑衣男子惨叫了一声从山头上摔了下来,摔了一嘴血掉了一嘴牙,蛆虫般蠕身嚎啕大哭起来,周灵收起了无影尾,拍了拍他的脸:“你主子是谁?”
“放开他!”只见黑衣人一个接一个跳下来,约有三四十人的样子,将他们围作一团,然后一个黑衣红袍的人落到几人当前,处处彰显着不同,就差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是头目。
许鸢抚了抚胸口,方才还以为他们会用羽箭攻击呢,想它四面八方下羽箭,敌在暗我在明,他们估计连挡都不知该怎么挡,纵他七人有神功,怕也只得束手就擒。好在,这些人是个呆头呆脑的。
那头目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一人就挡去了两人的视线,却教许鸢生出熟悉之感,总觉得他像谁。
突地那人两则显出两人,均黑袍黑帽加身,看样子是左右护法了,倒也有些气派。
偏是一出口让人笑掉了大牙,两人一嘴不知哪的方言,说是言不若说是再唱:“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树,留下买路财!”
山路都不及他音调十八转。
江无忧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诸位兄台,这哪来的树?”摇转四周,只有光秃秃的山石。
“废物!”那头目猛一掀袍,朝着他们吼道:“别废话,留下你们的钱!”
原是劫财的,搞这么大阵仗,可不说是财了,几人盘缠都没带多少,萧即初道:“可是我们没有钱怎么办?
“少装蒜了!来人!上!”
一众黑衣人排成两排,刺刀划地,鱼贯前涌。
许鸢这才听出他的声音,又见其圆溜蠢目,不是他还有谁?指不定又是赌输了钱,出此下策,看来伯父还是揍的不够。
“等一下—”许鸢展臂跃起,只脚踢在那当前人的面门上,那人仰头后倒,带着后头一排接二连三倒地,另一排则在萧即初的掌中接连往后退避。
许鸢解下腰间钱袋,摇晃道:“只是图财的话,何必动手,我等自是奉上便是。”
那头目眼看手下落败,双目怒红:“迟了,敢打我的人,我现在要了你的命!”说着他挥掌前来。
许鸢摇头,这货还是这般冲动,三脚猫功夫,还敢喊打喊杀,从前就没打过她,今日再想出手吗?
许鸢接过他的掌来,觉其有些进步,
内力也稍涨了些许,可依旧不够看的,随即五指转圜反握住他的手,头目想要抽出手来,一时力量不及,抽出另只手从她腰间偷袭。
“还来这招?”许鸢另只手反捏住他的手腕,沉声道:“再来阴的你的手可就要断了哦!”
那头目眼神一转,正思索这话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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