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过年了,但那春风仍是冷的,并未“送暖”。
春寒料峭!
陈家集上下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
与此同时,又发生了一桩好事:
庄上族长,以及数名德高望重的族老在除夕之夜,不约而同地做到一个梦,梦见先人祖宗出现,其预言陈氏宗族将大兴,会出了不得的贵人,然后带领宗族建功立业……
第二天醒来,族长族老们碰头,兴高采烈地说着,一个个眉飞色舞。
在江州府,陈氏算是本地大族,但放眼整個赵国,那就不够看的了。
祖祖辈辈下来,出过些举人进士,但当过最大的官,也不过五品,由始至终,都缺乏一份足够深厚的底蕴。
特别近数十年来,更有一种青黄不接的势头,一蟹不如一蟹。
好不容易出了个陈留白,虽然只是旁支,但只要高中,即可纳入嫡系族谱,不曾想他竟被野道士给骗走了,而今虽然回来,但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不同了。
就算陈留白再来读书,可能否考中,很多人都不看好,只冷眼旁观。
现在好了,先人祖宗们托梦,说宗族要出贵人。
贵人呐!
那级别层次可想而知,最起码,也得三品往上走。
于是族长族老们齐聚祠堂大院,穿戴庄重,备好三牲祭品,元宝香烛等,先祭拜过祖先,再召开闭门会议,商讨此事。
在会上,首先讨论的是关于这个“贵人”,到底如何“贵”法,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这还用说,定然是金榜题名,一甲进士,指不定考了状元,进翰林院,当上清贵的翰林学士,正应了‘贵人’的预言。”
“也可能是应在女娃子身上,莫非有姑娘被选秀入宫,当了贵人?”
“两个说法都有道理,不过我更想知道,这贵人是出在外面呢,还是村子里?外面的情况不好说,可要是庄上的,哪一家能有如此福分?”
一个个各抒己见,七嘴八舌,气氛十分热烈。
族长陈甲公开口了,先是郑重其事地敲了敲木桌,然后才道:“大家静一静,‘贵人’之说且放到一边,不管男女,只要尊享清贵,便是好事。当务之急,是要办妥另一件事。先人祖宗们这次显灵,不单只预言宗族将大兴,还要开启‘认祖归宗’的礼祀。这对于全族上下,可是一桩大事,尤其对于旁支子弟,更是百年一遇的大好机会。”
一位族老立刻附和道:“举行礼祀大祭,确定血脉传承,的确是大事,不容有失。”
另一位族老问:“那散落在外面的族人,岂不得全部通知到?”
陈甲公道:“那是当然,只要联系得上的,皆要回来。若是他们不愿意回,又没有正当理由的,视作自动弃权,将从族谱上除名。”
这个惩罚,可是相当严重的了。
此时一个族老忽问:“这礼祀大祭,会不会是老祖宗们特意如此,然后好选中那个预言中的贵人,再进行祖荫加持?”
“很有可能。”
众人都是眼神一亮。
族长陈甲公一拍手:“大家不要再胡乱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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