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北芙与顾怀一样,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她好像得了失心症一般,自己也不清楚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当顾怀对她霸道索爱时,她愤怒抵触,不明白他对她的深情从何而来。
看到顾怀为她受伤时,她不忍愧疚,后悔自己为何要这般折腾害他受伤。
如今他对她冷眼旁观不加理睬时,她又失落彷徨,内心好像空了一个窟窿一般凉意肆起。
她好似一个矛盾体,既想逃离,又不愿他对她这般冷漠。
“那我就去问绪风借一身。”北芙顺势说道。
“自己去挑,难不成还要本王替你去选?”
顾怀十分傲娇,轻勾下唇,已然是落了下风竟还不自知。
“反正殿下也闲来无事,不如替我掌掌眼。”
北芙含笑道,一双明眸娇俏灿烂。
“这件白袍如何?我肤色白,穿白色定是出彩,不过这件墨绿色也挺好,我瞧着殿下穿这件,十分养眼,不知我穿上是否也如翩翩君子,这蟒袍不行,太过花哨,我不喜欢,殿下觉得呢?”
北芙轻盈的像阵风,对着顾怀的衣裳评头论足了一番,丝毫不惧怕他的威严。
顾怀的嘴角已情不自禁的挂起笑意,却还强装镇定:“本王这般珍贵的衣裳,到你嘴里竟如此不堪。”
他几番犹豫,总觉得这些衣裳都不太合适,白色衬得她越加阴柔英姿,墨绿色也是风姿如兰,角落一件黑色锦衣正好合适,伸手一指道:“本王觉得那件甚好!”
北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少许的失落之意:“黑漆漆的,好似夜行衣一般!”
“怎么?不合你意?“
“我虽是男子打扮,也是要好看的。”
“哦~这般费心打扮,可是要出去给谁看?”
她被说得心虚,只得落下阵来:“不给谁看,殿下说好就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一副打情骂俏,顾怀虽故作冷淡,却屡屡败破也不自知,完全被北芙牵着鼻子走。
很快北芙就将男装换上,还顺手捎了他一秉折扇。
只见她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即便是简简单单的黑色,也衬的她身姿翩彩。
此时顾悰之敲门进来,瞧见这番情形,脸色骤然变得阴沉,看向北芙的眼神也愈加冷肃,明里暗里都透露出“不检点”几个字!
跟在身后的绪风很是淡定,已经见怪不怪了。
北芙自知顾悰之十分瞧不惯她,见他进来,立马收起笑意,老老实实的躲得远远的。
“你无其他事可做吗,怎么整日待在这里,不知道太子需要静养吗?”
顾悰之心事重重,本身就烦闷,恨不得路过的狗都要骂上几句,更何况看见北芙,即使她躲得再远,也是要说上几句才气顺。
“我,我留在这里照顾太子!”
北芙小心回道。
“这边自然是有侍女们照料,你一男人粗手粗脚的会什么!”
“我也只是安静地呆着,不曾叨扰殿下。”
北芙被说得十分委屈,她除了顾怀这里也无其他地方可去。
“兄长,可要饮茶?”
顾怀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嗓音都隐匿着笑意,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北芙,北芙心领会神的上前替他斟满茶,然后低垂着头乖巧站在顾怀身后,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你今日感觉可好?”
顾悰之狠狠剐了北芙一眼才将心里那股恶气平复。
“多谢兄长牵挂,比起昨日,今日已是好了许多。”
顾怀埋头浅笑,方才北芙那吃瘪慌张的神色,越想越觉得好笑。
“你需要好好静养,一些闲杂人等只能叨扰你休息!”
言下之意很是明显。
“兄长这么早便来,可是有急事?”
顾怀将话题引了过去。
顾悰之瞧了一眼北芙,没有开口。
“她不是外人,兄长有事直说即可。”
“这雨昨夜停了几个时辰,今早又下了起来,虽现在还是淅淅小雨,只是看这天色,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如今山体滑坡,河水倒流,庄家房屋已是被淹大半。”
顾悰之忧心忡忡,原本是涝灾,岂料他们来了,竟变成了洪灾,不知此事传到朝中,有心之人如何拿来胡编乱造。
“此事不能再耽搁了,应早下决断。”
顾怀亦是眉头紧锁。
“我已命人在山脚下连夜挖出一条引水的深沟,试图将山上灌下来的水引入护城河,只是眼看河流也要倒灌,怕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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