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彦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手掌,他拨开落下的葡萄藤县,大步走进去。
“你是谁?”
“你谁?”
两人同时开口,夏无彦上下打量她,他为了来偷尸体特意让人在西边烧了个院子,引开所有人,怎么这里还有一个,这人是谁?
一身粉色,好看……呸!庸俗!
浓密的黑发上插着白玉簪子,眉细长如黛,长长的密密的的睫羽轻颤,一双大大的狐狸眼带着薄薄的水雾,漂亮又娇媚。
身无别的贵重装饰,暖风吹过,隐隐约约还可以嗅到淡淡的香味。
他看见她抬起了纤细葱白的手,迅速把手中的糕点塞到嘴里咽了下去,像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眨了眨,唇角微勾,露出一个嗯……怎么说。
夏无彦觉得十分难以言喻的笑容,他听见她说,“哪来的小贼人,竟然擅闯民宅。”
听到这话他一下子笑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宛若不久前从古井里捞出来的尸首,毫无人气。
夏无彦在她身旁坐下来,一把抢过她面前的糕点和水果,目光带着几分不屑,“我与这宅子的主人关系匪浅,你又是谁,为何在此旁若无人?”
该不是他那该死的父亲藏在这里的女人吧?
表面上他深情款款,实际里他早在他母亲变成不能动弹的死人时就起了别的心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和利益关系。
他明面上假装对一个人念念不忘,转头就金屋藏娇!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证据!
他虽然没有见过生他的那个女人也不喜欢她,但是夏子虞竟然敢这么对她,他要把这对j夫y妇都干掉让他们下去和那个女人陪葬。
沈怜青翘起二郎腿,不是很正经地勾起一缕头发,似笑非笑看着他,“小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一直就住在这里。”
夏无彦阴碜碜盯着她,“你住了多久?”
“大概十六年吧。”沈怜青有些感慨,她躺了十六年也算住吧?
十六年?跟了他父亲十六年?怎么看起来还怎么年轻貌美,她用了什么秘术……
夏无彦神思发散。
呸呸呸,他在乱想什么他该想到的是她从自己母亲躺在床上开始就在这里住下了。
这么长的时间,那几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一直在纵容她!
呵!
夏无彦气得拍案而起,桌上的水果被他一震滚了一地,沈怜青被吓了一跳,几乎要瞪圆有菱角的狐狸眼。
“你要做什么?”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颇有些令人怜惜的模样。
好亲切,好想躺在她脚边打滚。
夏无彦心一软差点就想放过她,转眼他被自己的想震惊到,什么玩意,他脑子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太不可思议了。
不不不,一定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施了什么咒。
他皱起眉头抓住桌子上仅剩的一个梨子直接捏碎,汁肉溅了他一脸,他咬牙切齿盯着她,“这就是你对我父亲下的蛊吗?”
“好,好得很!”
???
沈怜青一时哑然,她目瞪口呆看着他满脸的残渣,提议,“弟弟,你要不要去擦擦脸。”
毕竟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一样,令人害怕。
哪知还在发疯的夏无彦苍白的脸上一怔,他张了张同样苍白的唇,黑乎乎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骨碌碌盯着她,“你、你在关心我?”
好、好温暖,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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