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的时代里,这种事情太过平常。
走出西门庆家的大门,王霄看着蓝天白云还有四周的繁华喧嚣,默默的站了许久。
“都说了不关我的事。”
王霄摇头,迈步离开。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武大郎家的白面馒头在附近州县都打响了名气。每天几千个的销售额无论是武大郎潘金莲还是西门庆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每天能赚好几贯钱,这可比拦路劫道的还要来钱快。
王霄冷眼旁观西门庆天天往武大郎家里跑,偷偷摸摸的和潘金莲眉来眼去。
他没有去制止,除非真到了越界的时候他都不会去制止。
西门庆需要给潘金莲留下深刻的印象,等到被坑之后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至于武大郎,整天起早贪黑忙着干活赚钱养家,压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牢里那个王婆,放了吧。”
晚上和衙役捕头喝酒的时候,王霄准备把前些日子抓紧大牢里的王婆给放了。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天生的,就算是把身为中介的王婆抓了也没什么意义。
哲学家说谁是什么样的人是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别人给他定性。王霄对此表示深以为然。
“什么时候押解税款去汴梁?”
这边的布局王霄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附近州县的门路已经探听清楚并且开始接触,那些负责运送发卖的帮闲长工也已经熟悉。只要钱给到位转投门下没有丝毫的惊奇。
王霄甚至已经开始安排和附近州县里的上户商铺签订代理协议。以后武大郎这边只负责发货,售卖都由当地的商铺负责。这大致就是连锁加盟店的意思。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西门庆带着大半身家跟着王霄一起游东京。
捕头消息灵通,当即回应“县老爷已经批了,就这几天的功夫。咱们县的厢军没有马军都头,这事只能是落在你身上。”
王霄拿起酒壶给他满上“去东京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的功夫。家中些许事情都要拜托捕头照顾。”
虽说打定主意要把西门庆给带走,可天知道西门吹雪会不会来。
王霄为了武大郎的安危,私下里还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捕头笑眯眯的看着手中几张价值五十贯的交子“都头放心,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因为钱是唯一能实现人心头渴望的物件。
五十贯这么一笔巨额数字足以让阳谷县的衙役们认真看护武大郎,不至于出现什么危险。
原著之中从武大郎被打伤到最终惨死,这其中实际上各个环节都是漏洞百出。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里面的猫腻。
之所以没人出面,并非是西门庆花了钱堵人嘴,而是武松走之前压根就没做过这种安排。实际上他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
“若是我去东京这段时日里,家兄出了什么事情。”王霄声音逐渐转冷“那在下可是要翻脸的。”
王霄打虎的威名在外,而且手头上也有钱。衙役捕头也不敢真的拿了钱不办事“都头放心,过几日在下就派弟兄们日夜跟随令兄。”
“有劳了。”王霄露出笑容,再次推了一张面值十贯的交子过去“请弟兄们喝茶。”
数天之后,知县找来王霄,让他带队护卫县中税赋送往汴梁城解交。
有鉴于五代十国的时候各地藩镇拥兵自重,汴梁城内三天两头变幻大王旗的教训。赵匡胤扭扭捏捏的被裹上黄袍后就采用杯酒释兵权的方式解除大将们的军权。同时用强干弱枝的方式抽调各地精锐入都门禁军。同时地方上的赋税财富也都是定期押解进入汴梁城。
这么做就从根本上抽了地方藩镇的根,没兵没钱没物资的谁也成不了藩镇。
经过百年承平之后,地方上的力量已经非常微弱。面对所谓四大寇都无法应对,菜魔方腊起事的时候席卷了整个江南。
等到金兵南下的时候,各地无力抵抗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金军一路打到汴梁城下。
最终百年积累的财富和女人们,全都落在了金人的手中。
王霄带着数十名厢军押运着多辆大车前往汴梁城,车上装的是阳谷县递解朝廷的赋税铜钱,绢帛贡品以及打点朝中大员的孝敬。
与他同行的还有西门庆带着的十多个挑担背筐的帮闲。
看着谈笑风生的王霄,西门庆目光变幻不定心头各种念头不断翻涌。
这次去汴梁城说好了是西门庆出钱,王霄出技术。也就是说全部的开销都要由西门庆一个人承担。
对于爱财如命的西门庆来说,这当然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再加上白面馒头畅销周边,每天都是淌水似的赚钱,可却要被王霄和武大郎分走一半。还有那让西门大官人浑身燥热,千娇百媚的潘金莲。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西门庆动了干掉王霄,然后独霸白面馒头生意与潘金莲的念头。
心头已经下定了决心,现在缺少的只是动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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