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继续,接下来的两件拍品都是真的,拍价倒相对公平了。
一件清初满月瓶拍了二百八十万,一件玉如意拍了七百五十万。
夜安锦注意到,这两件珍品竞价的人很少,不由越发疑惑。
这时,身边小奶狗又凑过来,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阵阵撩人。
夜安锦撤开一些,却听他出语惊人。
“本市二号首长的老丈人姓故,最喜欢仿造这些破烂玩意儿,凡是送礼无门的人都知道来这家拍卖会竞拍,指明要老故提供的拍品。这里说的台北故宫博物院指的也不是海峡那边的,指的是五里台村北面故家老宅。”
夜安锦茅塞顿开。
“近期有个好几亿的旧房改建工程,二号首长说了算,有点儿实力的开发商都眼红。他们不把心思花在正事上,全跑这家拍卖会来了,有意思吧?”
小奶狗补充要害。
夜安锦恍然大悟。
谢辰飞和程越柳转眼送出去一千四百万了。
下这么大血本,看来他们对这个项目势在必得。
一千四百万,只怕远远不够。
后面应该还有戏。
夜安锦精神振奋。
虽然不能一下子让这对狗男女一无所有,能让他们破财招灾也大快人心。
德不配位,自作孽不可活。
终有一天,他们会一败涂地、生不如死、众叛亲离、家破人亡!
“这幅拍品是五代宋初郭忠恕的画作《雪霁江行图》!”
拍卖师说得跟真的一样,“立轴绢本设色,无名款,上有宋徽宗题写的’雪霁江行图郭忠恕真迹’十个字,另有御玺’御书之宝’钤。大家看这船,虽然白描浅墨,但是笔力雄劲……”
夜安锦之前去过海峡那边的台北故宫博物院,见过这幅画。
画面充满了冬雪天的阴冷寂寥之感,寒江横舟、水天空阔,全图景致疏密有致、动静相宜,十分和谐生动。
这张当然是赝品。
行外人看,画面确实一模一样;内行人看,笔墨韵致全无,与真迹天差地别。
“这是国宝级的珍藏,藏家费大钱辗转弄手里的,因为近期急需要一笔钱周转才忍痛割爱,说回头要高价回收呢!”
“你们看这里,宋内府和清梁清标监藏,‘蕉林秘玩’印和清朝乾隆、嘉庆皇帝御玺,这还有乾隆题诗,保真!”
拍卖师极尽怂恿,“拍吧,拿回家当传家宝,造福子孙,世代兴隆!”
吹吧!反正不收税。
千八百的东西,起拍价两千万。
随后,在各路“英豪”的追捧下,价格扶摇直上,五千万,战事犹酣。
看来,二号首长手里这个项目确实香,不然不足以让这群人疯狂到这种程度。
拍品真假已经无所谓。
项目实实在在放在那儿。
狭路相逢勇者胜!
亮牌,亮牌!
大家心照不宣,你争我抢。
“六千万!”
“六千五百万!”
付余生举了牌子。
夜安锦看了一眼这败家的啃老巨婴。
他眼波流转,风情旖迤,“上!你不上我上!”
啧,怎么听这货说话意有所指呢?
夜安锦不理他,稳坐如钟。
以亿万计的项目,不愁没人抢。
她在等谢辰飞和程越柳出价。
眼见价格越来越高,程越柳按捺不住,“七千万!”
夜安锦有心做局,不急。
不想,付余生蓦然握着她的手腕高举,“八千万!”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握着她沁凉的手腕,力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她运气抽离,竟然没抽动。
夜安锦瞪他,他冲她眉飞色舞。
“八千万!这位安锦小姐豪横,八千万!”
拍卖师不遗余力地怂恿,“这幅国宝级画作的价值远远超过八千万!有没有加价的了?”
拍卖师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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