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威华市,日,机场。
阴云密布的天空传来一声轰隆,憋到狂躁的冷雨以倾盆之势铺天盖地,声势浩荡地击打万物,溅起水雾烟尘,瞬间模糊了整个世界。
一个身姿窈窕的绝色美女穿过候客厅熙熙攘攘的人群,对周围投来的惊艳的目光熟视无睹,径直走向机场出口。
一辆黑色宾利适时停接。
夜安锦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看着车窗外混沌的雨幕,精致的眉眼间闪过一丝凌厉。
谢辰飞,程越柳,我回来了。
血债,血偿!
“老板让我接你去保嘉拍卖会,说那里有您想见的人。”
司机常青是个退役军人,身手了得,不苟言笑,受雇于她那位神秘的恩人,一直照顾她。
“好。”
夜安锦对恩人言听计从。
虽然,至今,她没见过他。
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如再生父母,坚不可摧。
她曾问过常青。
可常青守口如瓶,除了传达恩人的指令,关于恩人的信息绝口不提。
她想那一定是个面慈心善的大叔或者大伯,膝下无子,要不然他不会那么有爱心,将她视若己出。
他应该很富有,要不然他雇不起常青这样出色的人,无法送她出国留学,并给她聘请相关专业顶级权威的教授,更负担不起栽培她的高额支出。
“你记住,人最大的底气来自自身的强大。机会给你了,看你的了。”
这是送她出国前,恩人让常青转告她的话。
她刻骨铭心。
为了一雪前耻,为了报答恩人,五年来,她全力以赴。
她熬过常人难以忍受的特训,以优异的成绩从法医学院毕业。
期间,她继续精修家传鉴宝技艺,自小从外公那里学到的中医也得以精进,另外对经商之道也多有涉猎。
如今,她脱胎换骨,学成归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半个小时后,保嘉拍卖会场。
夜安锦随常青步入会场的时候,前面的拍卖师宣读根据《拍卖法》制作的竞拍规则。
“本次拍卖会共有十二件珍贵拍品,均为权威专家团队反复鉴定的真品。
这些拍品将采取公开竞价的形式,其财产权利将转让给最高应价者!”
拍卖师抑扬顿挫:
“本次拍卖活动将严格遵守有关法律、行政法规,遵循公开、公平、公正、诚实信用的原则,保障各位竞买人的合法权益。
同时,所有参与本次拍卖会的竞买人均具备规定的条件,望届时量力而行,一经应价,不得撤回。
竞买人之间不得恶意串通压价,否则后果自负……”
拍卖师强调相关事项的时候,夜安锦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程越柳和谢辰飞。
他们背对着她,面前的桌牌赫然在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们让她家破人亡,霸占她的家产,对她赶尽杀绝,此仇不共戴天!
在程越柳和谢辰飞旁边隔着一个年轻男子的空位上,有写着“安锦”的桌牌。
常青示意她坐过去,自己则找了一旁的观众席位坐下了。
夜安锦扫视全场,在座的四十余个竞拍者中,有几个老熟人,当年和夜家有生意上的来往。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今时今日,她认得他们,他们却不认得她。
在他们心里,想必她夜安锦早已化土成尘,和她父母一样成了冤魂野鬼。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何尝不是死而复生、再世为人?
明明只有二十四岁,她已历经沧桑,心如古井……
谢辰飞和程越柳曾经肆意欺凌她,单方面辗压到可以随意剥夺她的一切,包括生命。
此时,他们比五年前更强大。
可惜,她已不再软弱可欺。
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们悔不当初、生不如死!
夜安锦不动声色,脚步轻盈地走过去。
刚落座,惊动了身边的年轻男人。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男人叫付余生,桌牌上写着。
他二十出头的样子,有张鬼斧神工的俊脸,矜贵不凡中带着生人勿近的孤傲,冷冽的眼波扫过来,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而后淡漠地转过脸去,欠了欠身子,翘起二郎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这种富二代养尊处优,惯会摆谱。
夜安锦看他跟看穿开裆裤的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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