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奇怪的看着秦九烈,顿了顿,才开口道。
“钱够的。存折里的钱,我想找个机会去银行存个死期,或者是买成国债。反正我们平日里也花不了那么多钱,要是能赚点利息,那也是好的。”
听了温柔如水的话语。
秦九烈点了点头。
他将眼眸里的躁动,掩藏在沉黑的眸色之下,让人毫不察觉。
状似理解了一般。
他又拿起了军事理论书籍,慢悠悠的翻到了下一页。
江宁见状,重新低下头,细细整理她面前的布条。
屋子里。
也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江宁手里的针线,从布料间穿梭的沙沙声。
一切静谧而又美好。
然而。
这样的安静只维持了几分钟。
秦九烈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
他微蹙着眉,黑眸带着一丝忧虑,看着屋外的雨水说道。
“媳妇儿,雨下的这么大,把木柴都弄湿了,明天做饭会不会不够柴火烧?”
江宁再一次抬头。
她先看了看不远处的男人,又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小院,以及一旁垒得高高的木柴。
白皙的脸庞上,细细的黛眉困惑的皱了皱。
“你搭的棚子很好,木柴没有淋湿很多。而且厨房里,还有一些木柴,再用个两三天也都是够的。你放心好了,家里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的。”
江宁这次的话,不仅是解释,更是一种说服。
秦九烈听完了之后,低声念叨着,“好,有媳妇儿在,我肯定放心。”
一夕之间。
一切又回到了几分钟之前。
男人低头看书,女人忙着手里的针线活。
然而——
“媳妇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一次不等秦九烈开口,江宁已经先打断了他的话。
她在心里轻声叹息着。
既无奈,又觉得有几分笑意。
明明是一个铁骨铮铮、杀伐果决的男人,却在她的面前,像是青涩的男孩一样,一次一次的绕着圈子。
针线活最讲究的就是细心,江宁根本做不下去。
这个男人真的是有……有点烦!
而且……
她要是再看不出来秦九烈是别有所图,那这两辈子的人生也算是白活了。
江宁干脆放下了手里的针线,也将发烫的搪瓷杯放到最角落的位置。
她转过身,明媚的眼眸认认真真的看向了秦九烈。
秦九烈被江宁戳穿了意图之后,不仅没有一丝丝的窘迫,反而一个起身走到了江宁的身边。
他目光灼灼,一丝不苟的认真。
“媳妇儿,外面下雨,屋里光线太暗,你做这么细致的针线活,我怕对你眼睛不好。我给你打个手电筒吧,这样光亮,你可以看地更清楚一些。”
江宁看着已经逼近到跟前的秦九烈,余光看到那一本被随意扔在一旁的军事理论书籍。
要知道,先前来到这个屋子的第一天,她可是亲眼看到这个男人收拾到一丝不苟的书桌,连折角都没有的整齐书籍。
现如今却被随意丢弃。
就只是为了给她打一个手电筒?
恐怕完全是意不在此,别有所图。
江宁看破不说破,而是顺着秦九烈的话,往下说道。
“天色越来越暗了,光线是挺不好的,这些活过几天做也来得及,就先放在一边。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话说到此。
秦九烈俊朗的脸庞上,已经慢慢浮现了笑意。
眼角眉梢,都微微扬起着。
屋内光线昏暗,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是熠熠生辉的。
秦九烈就像是一只巨型犬,先蹭一下膝盖,又蹭一下手臂,最终是引起了主人的注意,浑身弥漫着一股兴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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