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山还在滔滔不绝:“此罪证从陆江淮的书房中搜出来,既放在书房之中,想必陆江淮曾经经常翻阅,早已有二心,根据细作的交代,当年西北的战败,与定国侯府的二心有极大的关系,请陛下派兵关押,而后彻查!”
彰武帝方才还脸色难看,待看了所谓的“罪证”之后,却哼了一声:“这便是你所谓的证据?”
薛远山懵住了。
彰武帝将那文集往桌子上一扔,看了一眼刘能:“你说。”
刘能微微一笑 :“忠勇侯有所不知,当年陛下登基,曾赐予老定国侯府一本随身携带的文集。”
薛远山瞬间愣在了当场,他先是懵了一下,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的小太监来报:“陛下,内阁辅臣孟大人求见。”
彰武帝看了一眼愣在当场的薛远山:“孟爱卿来了,朕看啊,还是你自己跟他解释吧,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宣!”
外面,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经传遍了忠勇侯从定国侯府上搜出了东朋党人的文集,恐怕下一刻就要被下狱。
毕竟大魏朝对东朋党人管理严格,很多年前,可是一大批人为此被降罪、罢官的。
定国侯府被搜查的时候,孟修远彼时正在街上,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刻进宫了。
“微臣参见陛下。”
彰武帝摆手:“起来吧,孟爱卿,突然进宫,可有事禀告?”
“臣确有一事。”孟修远道:“臣告忠勇侯诬陷忠良、排除异己、搞朋党之争、滥用权利、欺上瞒下,其心该诛!”
“孟大人!”旁边的薛远山听到这话,顿时满脸愤怒:“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皇天在上,本侯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孟修远面不改色:“忠勇侯捕风捉影,凭一句小儿口谣就敢带金陵卫大肆抄查定国侯府府,是为滥用职权,诬陷一代忠良谋逆,乃构陷忠臣,试图以假乱真,以所谓罪证扰乱视听卫为欺上瞒下,带兵搜查定国侯府,实则干扰定国侯休养,导致他病中大吐血,性命垂危,乃公报私仇,欺上瞒下!”
孟修远说完,噗通一声跪下:“请陛下彻查!”
彰武帝瞬间变脸色:“陆江淮大吐血了?”
薛远山:“陛下,定国侯本来身子就不好,微臣……”
孟修远:“既然忠勇侯知晓定国侯身子不好,需要休养,为何如此大动干戈?定国侯老夫人甚至因此刺激病倒,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你居心不良,公报私仇,谁人不晓得,两府关系不好!”
“孟修远,你血口喷人,你一个文官,如此了解定国侯府之事,我还没说你……”
薛远山这个武夫,根本说不过曾经的状元,如今的内阁辅臣。
还不等薛远山说完,孟修远继续说:“此事已经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谁人不知?还需要本官去定国侯府看么?何况,臣的女儿嫁入定国侯,别的事臣不管,但臣的女儿的命也是命!”
“请陛下彻查!”
“孟修远!你!”薛远山急忙为自己辩解:“陛下……”
“够了!”彰武帝不怒自威:“刘能,派太医去定国侯府看看,忠勇侯今日有失职之罪,捕风捉影之事,罚俸三个月!”
定国侯府,除了孟听晚和高氏内心淡定。
全府上下都还是慌张的。
两小只更是忐忑不安,此刻都吓得聚在了孟听晚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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