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房门被从外面快速推开。
以陆砚舟为首,呼啦啦冲进来一批人。
孟听晚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药碗给陆江淮喂药,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手里的药碗被打落在地。
——原身倒也不算蠢笨,虽然是来下毒的,还知道拿着真正的药过来掩人耳目。
孟听晚克制住一巴掌呼过去的本能。
以她的身手,当然能阻止陆砚舟一个十五岁的小少年,甚至能瞬间反杀。
但是她没有。
她不但不还手,还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的站起来往后退,咚的一下撞在的后边的柜子上。
明月惊呼一声扶住孟听晚:“大公子,这是做什么?”
陆砚舟满脸愤怒,却并不理会孟听晚,而是看向躺在床上的陆江淮:“父亲!”
床上的陆江淮当然不会回应他,反而鼻中溢出了一点血,像是中毒了一样。
这看得陆砚舟慌忙扭头看向门外:“大夫!”
府医闻声立刻进来,看到床上陆江淮的样子,也脸色大变,立刻摸上陆江淮的脉搏。
少年愤怒地看着孟听晚,眼圈发红地质问:“母亲,你为何要这样做?父亲都已经这样了,您还有什么不满的,为何要下这样的毒手?
孟听晚:“……”
她一声不吭,余光里看见门口的一个少女,她身后的婢女正在扭头,跟门外的一个小厮小声说着什么。
孟听晚心里冷笑一声,明面上低眸不说话,实际上却在打量这个便宜好大儿。
如今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其实是过继给她和陆江淮的儿子。
原身想方设法嫁给陆江淮,结果成亲当日,洞房还没进呢,圣旨传来,皇长孙在南方平寇受伤,要他立刻奉旨前往支援,结果一去就是大半年,回来的时候,恰逢陆江淮的父亲——定国侯陆铭战死沙场。
北狄来犯,陆江淮匆忙之下继承定国侯之位,前往沙场,一去就是五年。
直到两年前他胜仗归来,回京途中被刺杀,至此成为植物人。
定国侯府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老夫人担心儿子无人摔盆,去年在宗族之中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做嫡子。
这个孩子,便是如今十五岁的陆砚舟。
孟听晚表面平静,心里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真不明白,如今长得温润如玉的小少年,日后怎么被女主刺激黑化成为暴君又被反杀?】
【白长这么大了,你脖子上那玩意,是用来增加身高的么?】
【如此清澈的愚蠢你能造反成功,肯定是作者不讲逻辑!】
【什么玩意儿?让你喊娘你是心高气傲,敢再大声我看你是生死难料!】
突然,一道熟悉又带着嘲讽的声音在陆砚舟耳边响起。
正在发怒的陆砚舟直接被骂傻了:“??”
什么声音?
他满脸气愤变成惊讶。
不对,这声音,怎么像是母亲的声音?
可是母亲分明没有开口说话啊。
还有,什么女主,什么黑化、造反、暴君的?
每个词他都知道,组合在一起他就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了。
这说的是他么?
不可能,他哪有那种本事?
到底是什么胡言乱语,莫不是他幻听了?
接着,陆砚舟又听到了一道碎碎念。
【哎,不气不气,便宜好大儿虽然傻了点,但长得是好看,哟哟哟,这唇红齿白的小奶狗,谁见了不爱啊!】
【算了,谁让他是顶级男配的人设呢,哼,儿子,虽然你现在对我大吼大叫,但我是你娘,你别太离谱,我还能罩着你。】
【收拾收拾还能要,儿子是自己选的,毕竟要靠儿子走上人生巅峰。】
陆砚舟:“??”
这……这莫非是母亲的声音?
不对,母亲怎么会夸他长得好看,母亲向来不喜欢他,将他当做耻辱一般的存在。
怎么会主动承认她是他的娘呢?
孟听晚不吭声,明月却急死了:“哪个杀千刀的这样污蔑夫人,大公子,您是不是误会了,夫人没有……”
被莫名奇妙的声音打了岔,此刻的陆砚舟气焰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盛了,他指着床上的陆江淮说:“是,是有人告诉我,看见母亲去药铺买渗了毒的朱砂。”
明月很心虚,但她演技十分好:“胡言乱语!谁说的,奴婢定要撕烂她的嘴!”
话音刚落,正在把脉的老大夫惊讶地站起来:“大公子莫要激动,侯爷这是好转的迹象!”
陆砚舟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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