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屋内,白玉安就觉得屋子里面白气浮绕,浑身暖洋洋的竟觉得有些热。
一名侍女走到了白玉安的身侧,伸出一双白净手指要为白玉安解披风。
脂粉味让白玉安微微闻着有些头晕,便摆摆手自己解了披风。
原以为解了披风便罢了,哪想那侍女竟又开始去解白玉安的腰带。
白玉安忙制止住那丫头的动作,再看对面的沈珏。
却见这人居然已经松了衣带,白色里衣外只披了件黑色敞袍。
又看他里面的中衣衣襟松松垮着,依稀还能看见他里面的皮肤。
只见沈珏淡淡审视的眼眸看向她:“白大人怎不更衣?”
旁边的侍女这时开口道:“屏风后头就是温泉,大人若不宽衣,待会身上就要起汗了。”
白玉安镇定的摆摆手:“不必,我并不觉得热。”
那侍女一愣,她明明看见面前的公子额头上冒了细汗了,怎么会不热?
沈珏一双黑眸挑眉看向白玉安:“白大人这般扭捏作态又是为何?你我都是男子,难不成还有何见不得的?”
白玉安就淡定的坐在软垫上,脸上表情清淡,看着沈珏道:”沈首辅误会,只是下官的确不觉得热。”
沈珏脸上浮了些讥笑,也不再多说,摆手让丫头去上菜。
旁边的窗户大敞着,依稀还能看见外面暗色里的山林。
流水的声音潺潺,空谷寂静,不时飞一两片白雪进来,这样的景色的确宜人。
跪坐着的侍女为两人斟茶,茶香便浸满整间屋子。
白玉安觉得后背出了汗,饮了一口热茶下去,身上就又热了几分。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那张因热气渐渐发红的脸颊,像是被染了桃花,冷清的面目也变得旖旎。
这般忍下去也是自己受罪。
不由神色沉沉的看向白玉安道:“白大人不若去铜镜处瞧瞧自己现在的样子?”
白玉安用手摸了摸因热气变得有些潮湿的脸颊,一身白衣端坐在软榻上,好似莲花前的君子,眼神清明且端方。
她脸色依旧淡定:“下官自来体寒,被热气熏熏也好。”
沈珏就冷笑一声,直白道:“莫不是白大人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其他人看不得?”
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又垂下眼眸喝了口茶才道:“沈首辅多虑了。”
沈珏却未理会白玉安的话,看向跪坐在旁边的侍女道:“还不快去给白大人更衣。”
说着那眼神又看向白玉安,语气里已是不耐“白大人可不要扫兴。”
白玉安皱着眉头看向沈珏,却见沈珏脸色微沉,一双浓墨眼睛看向她,不悦与高高在上的压迫显露出来,就像是要逼着她更衣一般。
沈珏的眼神太过锋利阴沉,以至于连白玉安都一愣。
她想到,这样的人在官场上这么些年,又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自来巴结他的应是不少。
自己今日这般拒绝,沈珏怕心底已经忌恨上了她。
白玉安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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