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十月,这边就开始大冷了,叶俊毕竟是女子,相当畏寒,刚一变天他就穿上了最厚的棉衣棉裤。
天将雪,郡王却来寻叶俊,非要两人微服去月牙山打猎。叶俊满额黑线地问道:“您就非要在这种天气里出门”?荀羽:“之前你忙得像个陀螺有时间吗”?听荀羽那哀怨的语气就知道,这位自从来了就极少离开自己的府邸,这是憋坏了呀!叶俊无奈,说道:“好吧,下官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荀羽只带了两个护卫并大太监吉庆,叶俊带了十七和马向东,一行人都骑着马带着弓箭和刀剑,戴着兜帽和皮护手一路疾驰。那冷风吹在脸上和刀子差不多,还在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雪,叶俊冻得直想骂娘。
此间只有墨十七知道叶俊的身份,不禁为她十分担忧,是以一直在她左右,不敢离她太远了。想着万一她扛不住摔了下来,自己拼死也得将她救回来。
等众人到达月牙山山脚下时,叶俊实在扛不住了,勒住马,僵硬着身子从马上滚了下来。众人都勒住马,墨十七赶忙跳下马奔过去,见叶俊的脸色已成青白之色,话都说不出来。墨十七当机立断将叶俊的皮护手脱下来扔到一边,而后解下自己的大氅,迎面就将叶俊捂到了里面。将叶俊从头捂到脚,一丝不露。
叶俊颤着手攥住这带着男子气息和体温的大氅,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一口气来。
其他人见叶俊下了马,又见墨十七飞奔过去照顾,荀羽比叶俊强一些也有限,所以便命原地休息,让人寻了树枝枯叶,点了一堆火来烤火。荀羽烤了半晌才来到叶俊面前,将那大氅拉下来,露出叶俊的头,说道:“你怎地比我还娇气?还能走吗?过来烤火”。
叶俊觉得自己此次出门就是个错误——特么的好像大姨妈来了。叶俊期期艾艾地对荀羽道:“下官不敢扰郡王的雅兴,只是实在冻狠了,浑身都麻木了,打猎什么的就请下官的护卫代劳吧,容下官在此烤烤火,等着你们。你们也速去速回”。
荀羽一双漂亮地眼睛望着叶俊好一会儿,终是不情不愿地说道:“也好,那你就在此等着,我们一个时辰后就回来。可是也不能就留你一人在这儿吧”?墨十七赶紧道:“郡王,小人留下来保护叶大人”。荀羽点点头,叶俊就嘱咐马向东道:“猎得到也好,猎不到也好,总之保护好郡王,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马向东拱手答道:“属下谨遵大人的吩咐”。
等打猎的诸人登了山,不见了踪影,叶俊才慢慢挪到火堆旁,蹲下来烤火。墨十七一直也没闲着,拣了一堆柴火过来,叶俊暖得差不多了,就将大氅递给墨十七,说道:“赶紧穿上,不然今天咱俩都要交代到这里了”。
墨十七也不和叶俊啰嗦,接过大氅穿了起来。叶俊道:“这次回去后,一定要找些皮毛做衣服,这边的冬天比我想象中要冷许多”。叶俊看着墨十七,忽道:“还好,你们两个不用在房顶上蹲着了,否则,准得冻成两根冰棍儿”。
墨十七本来就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可是他比墨七细致。此时也是,叶俊自说自话,墨十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不吱声。
叶俊忽然站起身来,脸都憋红了才说了一句最想说的话:“人有三急,十七面朝月牙山不准回头”。墨十七身子一僵,一瞬后直起身来面向月牙山,往外又走了几步。
叶俊躲在一堆枯草后面,迅速闪身进了空间,将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便又重新出现在那堆枯草后面,他故意又磨蹭了一会儿,制造了一些动静,才慢悠悠从枯草后转出来,重新回来烤火。
练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十七觉得很奇怪,有好一段时间好像天地间就剩下他一人,但他不敢回头,直到叶俊那边终于传来响动,十七莫名才长舒一口气。等叶俊叫他回来烤火,他才走了过来与叶俊一起坐到地上。
此时大雪翻飞,天地之间已经是茫茫一片。两个人护着火堆,烤着火,偶尔添一根柴,显得这片荒野美好而静谧。
大概一个时辰多一些,荀羽等人裹挟着一片风雪而归。一眼看过去,几人的马上都挂着猎物,皆是山鸡、灰兔、大雁之类,一个大些的都没打到。
荀羽从马上跳下来,鼻子、脸蛋、耳朵都冻得通红,他扑过来烤火,缓了好半晌才说道:“这天儿太冷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叶俊往后退了退,示意刚回来的另外四个也赶紧过来烤烤。
因雪势加大,视线都有些看不清了。吉庆公公就建议道:“主子,咱们住在外面终归是没有准备,还是赶回去吧,宜早不宜迟”。荀羽道:“好,那就回转”。
叶俊刚上了马,墨十七就将自己的大氅扔了过来,示意叶俊围在身前,叶俊看了看大棉袄大棉裤大棉靴子的墨十七,终是不忍心,举起手里的匕首,将大氅上的风帽给割了下来丢到墨十七的身上,墨十七倒扣着帽子戴到头上,有些滑稽,可是比不戴帽子要暖和许多,两人互望一眼,这才打马追上去。
这一天真是叶俊的劫难,叶俊到家后就病了。来了葵水且冻了整整一天,叶俊即便平日身子再好也扛不住了。说起来,这还是他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病得这般沉重。沉重到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沈玉玏哪敢请大夫?只按照以前吃的治风寒的方子给他熬药,可是叶俊并没有好转。沈玉玏再能干此时也六神无主起来。
叶俊因陪着自己去打猎而冻病了,荀羽心中好生过意不去,便让吉庆公公拿着补药去替自己看望一下。可谁知,吉庆公公乃是个真正的宝贝,不仅功夫深不可测,于医术上造诣也颇深,只不过平时他从不出手罢了。
太监这种人疑心病比较重,这出门打一次猎,谁都没事儿,唯独叶俊病了,老太监就觉得这是叶俊恃宠而骄,心中不喜。本来自家主子对叶俊好得不能再好,吉庆就有些吃味儿,觉得自己在郡王心中的地位被动摇了,谁知道叶俊还能想出这么一出来跟郡王邀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吉庆老太监奔着拆穿叶俊装病而来,所以他趁着大家不注意,伸手就切上了叶俊的腕脉,这一下可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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