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纸袋是密封的。
苏晟尧当着她们的面拆开,里面是两张亲子鉴定。
苏晟尧看完后,瞳孔微缩,手指微微颤抖。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苏澜儿一眼,走向阳台,默默抽烟。
“这是病房,你在阳台抽烟会有味道!”苏夫人念叨了几句,拿起亲子鉴定看了起来。
苏澜儿靠着病床,她身子虚弱的厉害,动弹一下都觉得困难,伸头也看不见亲子鉴定上写着什么。
她有点不安的喊了一声妈妈。
苏夫人精神有点恍惚,听到苏澜儿喊疼,她也没有搭理。
整个人似乎魔怔了。
“饭来了。”
苏朝胜提着两个食盒走进病房。
他不想吃外卖,但是妻子执意要在这里陪护,他不可能撇下妻子独自回家。
自从澜儿生病后,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苏朝胜心里想的是,毕竟是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跟亲生女儿没有什么分别,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但近日外界多了一些苏晟尧和苏澜儿不清不楚的传言,苏朝胜打算找个时间跟妻子谈一谈,但依照妻子疼爱澜儿的态度,估计她会认为是晟尧的错。
苏朝胜有些头痛。
“快吃饭,等会儿就凉了。”他一边说,一边摆盘。
苏晟尧站在阳台吸烟,没有动弹。
苏夫人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面无表情。
苏朝胜蹙眉,“你们一个个怎么了?”
苏澜儿手指揪着被褥,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爸爸,我也不知道妈妈和大哥怎么了。”
苏朝胜拿起亲子鉴定看了一眼,身体像是被点了穴道,僵住了。
三个人没有言语,默契的离开了病房。
苏夫人眼睛泛着红血丝,突然转身要回病房。
苏朝胜及时拦住了她,“映霞,你冷静一点!”
苏夫人伤心欲绝,哭倒在丈夫的怀里,声音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她的生母是丁慧文!她的生母是丁慧文啊!这个天杀的毒妇,把我的阮阮丢了,送她的孩子进豪门享福!我好恨,我好恨她啊!”
苏晟尧抽了一口,语气晦涩:“丁慧文已经在监狱里了,您再恨她,又不能杀了她。当务之急是…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阮阮。”
苏朝胜羞愧难当,“我没脸见阮阮。”
他们把丁慧文的孩子捧在掌心当个宝,在阮阮回家的那半年里,还跟着丁慧文一起漠视阮阮。
他们一家子人竟然被丁慧文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们有多恨丁慧文,就对阮阮有多愧疚。
苏晟尧恨得牙痒痒,杀了丁慧文的心都有了。
“当初就不应该送丁慧文进监狱,我们还有机会狠狠收拾她。”
苏夫人捂着绞痛的心口,“现在不能告诉阮阮,她马上就要演出了,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她。”
苏晟尧:“妈,纸是包不住火的。”
-
苏澜儿觉得心慌,她把容修喊了过来。
女神召见,容修屁颠屁颠来了,只是他看苏澜儿的眼神少了一些爱慕,多了一些清醒审视。
苏澜儿没在意。
容修割舍掉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转头爱上她,那必定对她爱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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