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那天纯属漫长恶梦
清醒后你我便不痛
——《无表面伤痕》郑欣宜
窗外,暴雨倾盆,雨声震耳。
屋内只亮了玄关的灯,万向荣将鹿然拖至客厅的地毯上,喘着粗气,看了眼她,旋即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
他现在有点后怕。
电梯里的监控,肯定将他怎么对鹿然的画面都拍了下来,到时候有人报警,他得又进局子里蹲了。本来只是想找鹿然拿一笔钱还赌债的,她要是能好好配合,他怎么会动手,这一切都是她逼的。
“对,都是她逼的,她逼。”万向荣开始自语。
此时,鹿然微微睁开眼睛,头和脸颊还是疼的。她缓缓偏过头去,入眼帘的还是万向荣那张丑恶的面容,胃部没忍住有点反胃,她皱起眉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缓缓起身坐起来。
看万向荣的眼神全是恨意。
万向荣看她坐起来,本就不安的心又慌了,他又是很暴躁地出声,“给我十万,我马上消失。”
仿佛是听到什么极大的笑话,鹿然冷笑,一字一句道,”你做梦!”
她扶着一旁的茶几,站起身后踉跄了下,又冷冷一笑,道,"你现在再不走,保安看到监控要是报警了,你就等着蹲里面吧。"
“闭嘴!”万向荣狂躁地抓了抓头发,“就你还想威胁老子,你还嫩了点!”
多说无益,鹿然决定先离开这里。
可万向荣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起身就冲过来一把扯过她,把她往沙发上一甩,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说着,他伸手去抓过茶几上的手机,拿到鹿然面前,“给老子解锁,转钱!”
如果拿不到那十万块钱去还,他会被人打死的。他必须要拿到这钱。
鹿然被摔在沙发上,只觉得脑袋又是一阵晕,终于忍不住干呕了下,随即推开万向荣黝黑的手,冰凉的眸子里满是厌恶。
她虚声说,“没钱,要命就有。”
她在赌,赌万向荣不敢闹出人命。
万向荣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裙的鹿然,突然狰狞地笑起来,上下打量她,目光里满是淫秽,“你是想让爸爸和那年一样,对吗?”
他话落,鹿然脸色骤变,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万向荣。
万向荣笑得更加狰狞,无比恶心地说,“你要是报警,那你以后就没人要了。”
鹿然浑身不由自主抖起。
她忘了一点,万向荣不敢闹出人命来,可是他会做畜生。一瞬间,初二那段不堪的记忆重现涌入鹿然的脑海里
七月的最后一天,北城下着暴雨,万向荣又让她阴影重现,这次更过分。
鹿然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雷鸣电闪时,她摸过茶几上的钥匙,用尽力气往万向荣脖颈处扎去。
这一天,她所在的楼栋电梯监控器坏了,保安没能看见那一幕,也没能及时报警,而巧的是,楼层的监控器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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