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晓萱闻言没有讲话,算作是默认了。
江桃里转了眸落在事不关己的闻齐妟身上,然后再落在她的身上,语气温吞:“可方才我离你只有三步之遥,是众人皆见之的。”
江桃里垂着首,发髻上的珍珠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脚步微微移动三步。
“方才你立在此处。”江桃里伸出了手:“你说我如何能碰到你?”
江桃里目光柔柔地看着还在抽泣的人,自殷晓萱落水后她就没有移动过位置,众人都看在眼里,而她立在正中央,脚边是落下的梅花。
“况且我立在这里就算是无意间触碰到了你,你也落不了水的。”
此处距离船边沿更何况还有好几步路,就算是被推了也是跌落地上,怎么可能会落下水?
江桃里再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花钵上转过了身。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已经停止抽泣之人身上,语气依旧温吞无害却有条有序:“你我分界线在此,你怎么就跳到了我这方?”
“还是说你本就是早已经准备好了……”江桃里语气一顿,眼看着她张口就要反驳的动作,再出言将她的话堵住:“或许你是无意间跳到了此处,无意用发簪扎我,见我未落水就自己无意落了下去。”
江桃里缓缓卷起自己的手,手腕处隐约还淌着血,只是被宽大的衣袖挡住了,所以众人没有看见。
“我没有!”殷晓萱看着她手腕上的血愣了愣,然后立即反应了过来:“大家都看见的是你推我下的水,你手上的伤也一定是你趁大家不注意自己弄的,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
虽然江桃里前面推测得差不多,但她绝对没有拿什么扎江桃里。
“嗯。”江桃里微微颔首,转头对着怀玉公主盈盈一拜,发髻中的珍珠摇晃着散了些:“殿下,殷小姐已经说过了,臣女未曾碰过她,请殿下明鉴。”
殷晓萱第一次遇见,有人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般的顺畅。
“殿下……”她还想要反驳,但瞬间就接到了江桃里的视线。
“所以殷小姐是承认碰了我吗?”
这句话的力道并不大甚至带着柔和,却莫名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错觉。
碰了就是承认方才江桃里手腕上的伤口是她弄的,不承认那就是她自己落水,反过来陷害江桃里,左右的都逃不过一个陷害的名头。
但前面那些话都是江桃里自己说的,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立在那里,只要她坚持不松口,总能让人对她产生怀疑。
江桃里同样也在想,只是她这个小伎俩,恐怕也难以应付众人,现在只是讨了口头便宜,而殷晓萱却是实打实地掉了下去。
“嗤。”
就在两人具在想着因果时,突兀地响起了一记轻笑。
“这倒是比乌和的战场好看得过。”闻齐妟轻拍了拍,语调恹恹地拖拉着。
他缓步上前立在了殷晓萱的面前,目光如灿烂的绛河,殷红的薄唇微勾着,隐约带着一股子惑人的意味。
“地上多凉啊,不如起来找个地方,好生地坐下来聊聊?”言语中无不是怜惜和温柔。
他的声线带着一丝喑哑沉闷,和盛京中的那些矜贵公子不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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