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又走了二十里地,天色渐渐地好了起来,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月亮。
孙大头命令队伍就地休息、过夜……
“孙头儿,还有没有干粮分发?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老丁头儿试探地问。
“中午才吃过,这会儿有吃?!哪儿这么多干粮给你?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啊!”
孙大头还未说话,钱虎便站出来教训道。
“司君澈会打猎,常挽月会做饭,不如,就让他们给大家弄点吃食填肚子?”常生跟着起哄道。
“我们就是弄吃食,也不会弄给没有礼貌的人吃,大家都是陌生人,谁该关照谁呢?”常挽月一点没客气。
既然已经断亲了,那就该有个断亲的样子。
“常挽月,你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点礼数?”常衡站出来骂。
“常大老爷。”常挽月似笑非笑,“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教训我呢?”
常衡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就要打,被司君澈拦下:“非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常衡僵持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手。
这时,有的解差也觉得饿了,孙大头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
他让钱虎带着手下去翻翻马车,看看还有什么吃食。
吃食是有,但根本就不够这么多人吃,甚至,都不够他们几个解差吃的。
原西城太穷太荒,也没捞到什么能填肚子的吃食。
“你们能不能去弄点吃食?”孙大头看了看常挽月和司君澈。
“孙头儿,我们可以去山林里打猎,但,有没有银子拿?”常挽月开门见山。
孙大头微微一怔:敢找他们解差提拿银子的犯人,常挽月还是第一人。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谁给你的脸面?还拿银子?!”钱虎喝斥道。
“让她给大伙儿打猎做饭,还想拿赏银,想钱想疯了吧?”张婉儿阴阳怪气。
只是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婉儿忽然感觉很难受,浑身的每一道鞭伤又开始痛起来,撕扯着她的每一寸皮肤,直入心脉。
张石头忽然觉得常挽月说的有道理。
在山林子里夜猎危险,指不定遇上野兽还会送命。
这么危险的行动,拿点银子也不过分。“银子没有,只有铜板!”孙大头真的拿出了一串铜板交给常挽月。
常挽月迅速收好:“多谢孙头儿赏,我们这便去打猎!”
司君澈和常挽月找孙大头领了弓箭、弹弓和小刀,准备朝山林走去。
“我也去我也去,能不能带上我?”常家三房小儿子常德冲了出来。
“山林里危险,你确定要去?”常挽月倒也不拒绝他。
王流明也没阻拦儿子,也许儿子去了,也能从常挽月身上捞一笔好处费。
常德很坚决,孙大头也任由着他跟着去。
“还有谁想去?都可上我这来领铜板!”孙大头朝队伍里喊了一声。
“我也去!”赵伯见主子去了,他自是也不能落下。
他自小也是猎户出身,对打猎也十分熟悉。
“你不能去!一家必须要留一个人!”孙大头将其拦下。
赵伯不好得罪解差给主子惹麻烦,便也老实地坐了回去。
“还有谁要去?!”孙大头继续喊话。
“我要去,我要去!”队伍中又有几个青壮年举手。
能领赏钱的活计,谁不愿意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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