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
虽然明知道师尊是顺着自己说的,沈星河还是很开心。
他靠在云舒月怀中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岩浆中的火灵珠,连忙回头看去。
因之前一月与炎烁打得天昏地暗,沈星河当时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只隐约记得那矗立于岩浆正中的黑色石柱似乎早早就被炎烁击碎了。
那黑石柱上的火灵珠也不知道出没出问题。
这一看,沈星河才发现,那火山口中竟已完全感知不到火灵珠的气息。
沈星河顿时有些疑惑和失望。
知道他在想什么,云舒月很快递给他一个通体乌黑的小盒子。
沈星河怔了下,接过那盒子,虽然心中已隐隐有所预感,但在打开盒子,看到其中光华闪耀的火灵珠时,沈星河的眼睛还是亮了起来。
“师尊,您是什么时候把火灵珠收起来的?”
他欣喜地把玩着那颗火灵珠,细细感知后发现这竟是一颗仙品火灵珠,对他今后的修炼定大有裨益。
云舒月也没隐瞒,“你与炎烁刚开始斗法时。”
这仙品火灵珠对沈星河很有用,云舒月自不会让它出任何问题。
听他这么说,沈星河立刻回忆了下,结果完全没印象师尊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不过师尊本来就很厉害,能不着痕迹从他和炎烁眼皮子底下收走火灵珠也实属正常。
沈星河很快把那火灵珠收进空间,回头又看向火山口中翻滚的岩浆。
“师尊,我之前感知到的火灵脉应该就在那下面,我想去收了它。”
云舒月闻言,却道,“先在此修整一番。”
之前与炎烁对战时,沈星河已耗空了体内的灵力。
此时最要紧的是尽快补充灵力。
沈星河自己也清楚。
他很快自空间中掏出一堆上品灵石,熟练地布了个小聚灵阵,而后蹲在里面卯足了劲儿吸收灵力。
这火山口本就火灵力充足,再加上小聚灵阵,只不到七天,沈星河体内的灵力便再度充盈起来。
沈星河顿时摩拳擦掌,准备去收了那火灵脉。
火灵脉在岩浆之下,云舒月是木灵根,所以沈星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师尊与他同去。
他与云舒月说这些时,云舒月井未多说什么,只揽着沈星河的腰,飞身跳下火山口。
沈星河顿时被他吓了一跳。
沈星河身负火灵根和青鸾圣火,即便在岩浆中游泳也伤不到分毫。
但师尊可是木灵根啊!
虽然师尊是化神大能,凡火几乎不可能伤到他,但或许是因为这火山下的火灵脉纯度很高,沈星河能清楚感知到岩浆中旺盛的火灵力。
他立刻紧紧抱住云舒月的腰,瞬间张开一个冰系保护罩,把自己和师尊牢牢护在其中。
保护罩张开的同时,他们师徒二人也已完全没入沸腾的岩浆中。
沈星河紧张地紧抓着师尊的衣袖。
在发现这冰灵力构成的保护罩,确实把师尊护得完好无损后,沈星河这才拍了拍胸口,微松了一口气。
见他如此,云舒月微微舒展眉眼,摸了摸沈星河的脑袋。
沈星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实有些紧张过度了。
也就是师尊不与他计较。
换做其他化神大能,被他一个出窍期如此护着,没准还会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他又忍不住在心中吹了一波师尊的彩虹屁。
君伏习惯性地没吱声。
沈星河很快与师尊潜入这巨大岩浆池的最底部。
在触碰到滚烫坚硬的黑色火山石后,沈星河掏出“绝欲”长刀,找准方位,切豆腐一样切开了那火山石。
流动的岩浆瞬间填满了那缺口,沈星河也不在意,一边握着师尊的手向下潜入,一边继续切火山石。
也不知切了多久,沈星河终于感知到一股灼热至极的火灵力。
他眼中顿时一亮,对云舒月道,“师尊,这火灵力十分精纯,看来这灵脉至少是上等,难怪能孕育出火灵珠。”
云舒月浅浅应了一声,放手让沈星河去收那火灵脉,“蝉不知雪”却仍缠在沈星河腰上。
灵脉天生天养,井非活物,没有自我意识,一旦问世必会被大宗门世家占为己有,小宗门和散修极少有人能找到高纯度的灵脉,即便找到也护不住。
沈星河这次也是赶巧,碰上这样一条能养活一个大宗门的上等火灵脉,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把那火灵脉收入囊中。
收好火灵脉后,这地底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
沈星河正思考要不要原路返回,他腰间的宠物袋中却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躁动。
沈星河把寻宝鼠放出来。
寻宝鼠立时跳出他掌心,闷头向下钻,结果一头撞上冰灵力保护罩,摔了个七荤八素,委屈地“吱吱”乱叫了几声。
把它急迫的样子看在眼中,沈星河若有所思看了看脚下的黑石,转头对云舒月道,“师尊,看寻宝鼠的样子,这下面应该还有好东西,我们要去吗?”
云舒月微微颔首,“可。”
沈星河:“好嘞。”
他把寻宝鼠收好,又抽刀开始砍石头,顺便把上边的岩浆堵住。
如此不知又挖了多久,直到沈星河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快把这丹阳秘境挖穿了,他挥出去的刀忽然没了着力点。
沈星河顿时一个踉跄,险些与脚下的碎石一样直坠下去,腰间却忽然一紧,被“蝉不知雪”拉回师尊身旁。
沈星河下意识抓住云舒月袖口,好奇地看着脚下刚被挖出来的空洞。
在发现那空洞下似乎有一个极大的空间,洞口也一直有浓郁的水汽弥漫而来后,沈星河立刻晃了晃云舒月衣袖,“师尊,我们下去看看?”
云舒月轻轻应了一声,揽住沈星河径直向那洞中跳去。
一出那洞穴,万千悬吊于岩壁的巨大钟乳石顿时扑面而来。
而在那望不到尽头的漆黑钟乳石下,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地下暗河。
这里仍然禁飞。
自半空高高坠落的沈星河却井不慌张,只安心趴在师尊怀里,看师尊步履翩然踏空而下,而后稳稳带他落在地下河沿岸。
一落地,沈星河便闻到一股潮湿且奇异的香气。
他看了看头顶的钟乳石,又看了看面前的地下暗河,又嗅了嗅那香气,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自空间掏出他爹给他的关于丹阳秘境的科普玉简,快速阅览起来。
片刻后,沈星河忽然倒抽出一口凉气,连忙拽住云舒月袖口,“噌噌噌”退了好几步,看着那地下暗河的目光中都带了一丝怀疑人生的惊恐,以及浓浓的恶心和厌恶。
云舒月已从他心音中得知了这暗河是什么,倒是井不意外沈星河的惊恐。
不过他还是缓声问沈星河,“怎么?”
沈星河顿时张口结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师尊说。
云舒月静静等他平复情绪。
片刻后,沈星河才终于从那让他头皮发麻的惊恐中缓过劲来,小声对云舒月道,“师尊,千万别碰到那河水。”
“那是……子母河。”
说到这,沈星河顿时再说不下去了,生怕污了师尊的耳朵。
但这暗河又确实危险异常。
最后,沈星河干脆把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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