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小妹来晚了。我刚刚给怀川熬了一锅水芝汤,有通心气、益精髓之作用,未想捣莲子耽误了些时辰。”
洛怀川抬起头,见迎面走来一位女子,头挽流苏髻,簪着一对翡翠凤凰攒珠钗,鬓边还压着一朵白木槿。
上身穿一件月白色窄袖薄罗衫,肩搭一条淡鹅黄绣花纱披帛,下身着素色百褶晕裥裙一腰,再配上精致的五官,越发显得端庄素雅。
一时不觉看得出神,心里不由啧啧赞道:
“想不到真正的古典美人竟如此风姿绰约,竟比现代电视剧里的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怀川哪,怀川。这孩子,愣什么神?看你姑姑多疼你,来,多喝几碗。”
狄云娇一边给儿子盛汤,一边拉着洛孟瑾坐到自己身边。
“大哥,咱爹这一去,正院就小妹一个独住,颇觉孤寂冷清。我想搬来这里与大嫂就个伴可好?”
孟瑾一边给大嫂碗里夹菜,一边问道。
未及洛孟津搭话,正吃饭的洛怀亭突然插言道:
“姑姑,您那院子里丫鬟仆人十好几个,咋还不找个说体己话的。
昨日我无意间偷听西院的夏管家与她婆娘打唠,言说二叔一家正琢磨着如何将您撵出去,他们好霸占正院给怀泽表弟娶妻。
您这一搬出去,岂不正中他们下怀,倒省得二婶子费心算计了。”
洛孟津闻言,放下银箸,板起面孔,训斥道:
“怀亭,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竟也能当真?
你二叔的为人爹还是清楚的,他没那个脑子,更不至于如此丧良心。”
随即,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和风细雨地对孟瑾言道:
“小妹,莫听怀亭这孩子胡言乱语。爹不在了,咱兄妹三人更应将心思凝聚在一处。
以实现他老人家遗愿,酿出真正的“颜如玉”酒来,再现我洛家先祖之辉煌。”
由于洛怀川初次与家人团聚,尚不明所以。
但打从几人的言谈话语间,也大概听得出几分,无非是兄弟阋墙,争夺家产。
本欲略舒己见,瞧大哥被他爹呵斥一番,也不敢多加言语,怕一时口无遮拦,被人识破身份,遂兀自低头默默地喝着汤。
猛地听到“颜如玉”三个字,不由得下意识自言自语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哎,姑母,这倒奇了,您发现没,适才吟诗之时,表弟竟未磕巴?
而且我还发现,自打他被雷击了之后,身体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呢。”
狄云娇连连颔首表示赞同道:“嗯,经青儿这么一说,还确是如此,不过……”
想到此,便有心再试探一番,遂抚摸着洛怀川的脑袋问道:
“儿啊,你可知这首诗的来历?能不能给娘再背颂一遍呢?”
“娘,这首诗乃真宗皇、皇帝所写,目的在于鼓励读书之人上进,待儿、儿子与您吟来。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果然一气哈成,中间并未出现半点停顿。此举令在座的洛家人大为惊骇,又不明所以。
这里要数狄青最开心了,饭食也不用了,干脆一把将洛怀川举起来,连着转了好几个圈子,一家人难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其实只有洛怀川自己心如明镜一般,作为医生的他,在现代不知治愈过多少起磕巴患者,一般来说,这种病症分两种情况。
一种是语言神经方面或者是中枢神经方面的问题,一种是由于受到惊吓造成的。
据他自我感觉,显然,洛怀川的原主属于前者,但也不排除后天的心理障碍。
除每日里针灸治疗外,还要佐以语言方面的训练,经过一段时间调理,便可逐渐恢复过来。
找到了病根,洛怀川心里登时变得透亮起来,一边喝汤,一边问向洛孟瑾:
“姑姑,这、这汤里如如何有股甘草的味道?但不知您是如、如何调制的?”
洛孟瑾闻言,面上不禁想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道:
“要说怀川的味觉还真是灵敏,竟然识得汤里有甘草。
姑姑是用带皮带芯的干莲子五百克,去皮微炒,外加甘草五十克。
先将干莲子捣成粉末,再将甘草细细切碎,碾成粉。
两者混合均匀即可。每次服用之时捏出二钱,放到碗里,加点盐调味,开水冲服便是了。”
“嗯,姑姑有、有心了,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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