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张让立刻看向了刘辩。
“当然可以,但朕不会竭泽而渔的,拿王家为例,他们做的事盐铁皮货生意,若是要以货物押注,便以三年内运回货物的比例下注,当然朕会以合理的市价支付货款,并不会以势压人的,诸位放心。”
刘辩此言一出,一众商贾的脸上好看了许多。
他们一边计算着收支,一边等待着那位喝醉的商贾醒来。
午后,夏日炎炎,刘辩令张让呈上了冰鉴,供大家解暑。
而那商贾也在闷热中醒了过来。
“既然诸位已无异议,那便从锦缎开始,请诸位下注。”
张让说罢,立刻差人送上笔墨,此法也是为了防止官商勾结,从中获利。
几息之后,一众对锦缎感兴趣的商贾都写下了竞标的价位。
“我王家愿出三十万贯,加之皮货盐铁三成货物。”
“张家愿出五十万贯,加之粮食三成。”
“秦家愿出二十万贯,加之马匹牲畜五成!”
……
场上竞价不绝于耳,刘辩则侧身问起了那秦家的状况。
“启禀陛下,秦氏乃陇西世家,自家便有马场,加之与西域各地交好,五成马匹牲畜的出价,绝对是其中翘楚。”
王允并没有偏袒本家,作为司徒,他知道刘辩对于马匹的渴望。
刘辩闻言,微微点头,将锦缎的北方经营权划给了秦家,而南方的经营权则是以张家为最。
两家本就不是一路的商贾,且经营品类也不同,倒并没有什么意见。
“下面是成酒,请大家出价。”
“常侍稍待,请问这酒可有名字?”
王家之人拿不到锦缎,已经准备全力押注酒水了,但商人的敏锐告诉他,好的商品还需要好的噱头才行,若是陛下亲自赐名,势必能在名头上先声夺人。
刘辩自然也动了他的意思,“那最烈之酒一碗便可让人昏睡,便叫仙人醉吧。”
“那稍逊一筹的也比燕酒醇厚,便叫西风烈。”
“最后一种,既然如扬州烟雨,便叫烟雨柔如何?”
刘辩说罢,一众商贾皆觉得命名甚妙,王家更是不等其余众人开口,便大声喊道,“王家愿出一百万贯,加之皮货盐铁四成货物!”
此言一罢,就连刘辩也被他的富庶惊讶。
刘辩狐疑地看着王允,心中暗骂,“你家那么有钱,你先前搁我这装傻?”
王允尴尬一笑,“陛下,虽然是族亲,但臣与他走的是两条路啊。”
“罢了,剩下诸位请出价吧。”
刘辩摆了摆手,不再言语。
最后三款成酒的北方经营权成功给到了王家,而南方的经营权则是落入了名声不显的黄家。
送走了商人,张让自然心领神会,“陛下,这黄家本是南阳世族,与荆州刘表颇为亲密。”
“你的意思是?这是刘表在示好?”
“启禀陛下,这黄家原本在洛阳的家资并不算丰厚,此次出资百万,又添了粮食货物,该是本家资助的。”
张让点头说道。
“嗯,朕明白了,你私下里与黄家的代表多多亲近,自春秋战国开始,往来各地的商贾也算各地诸侯的眼线,莫要叫雏鹰啄了眼。”
刘辩看着张让,他既然已经调查仔细了,索性便交给他去管辖。
“如今缇骑已经完备,是该重启坊市,让缇骑监督市场,管理治安了,洛阳城中的锦缎酒水,便有皇庄出资,新建商行酒楼,也好知道货品价值,不至于让商人投机取巧。”
“此事也一同交给你管理,去吧。”
刘辩说罢,张让面露喜色,立刻下去筹备商行与酒楼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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