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赵全。
赵全回来了并没什么,外面的事情办完了就该回来,很正常。
问题是
外面的人程子志早就交代好了,看见赵全直接拿下,不用让他进府面见程革。
为什么他现在能安然无恙地走进来?
为什么这么久了,小厮还没有带着外面的人进来?
不对劲
气氛不对
人不对
程天放,不对!
程子志猛然转身瞪向那边悠闲喝茶的程天放,他这一分神,手中脱力,程革趁机全力挥舞木棍。
这一下,程子志的左脸实实在在挨了一棍,顿时头晕目眩,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声音。
赵全此时进到大堂,冲程革弯腰行礼:家主,小人回来时见府外有人欲对程府不利,已让同行打手将其拿下。
好!好!程革大笑三声,随后提脚踹在半跪着的程子志身上,逆子!围府,逼迫,恐吓,胡言乱语捏造什么密室,我今天就打死你,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程子志听力恢复的同时听见了赵全那句拿下,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
不可能,外面那么多人,不可能全被控制!他身形不稳,站不住,身体东倒西歪的,来人,来人!给我来人!把府里的人都给我绑了!再把程府拆了,找到密室,来人!来人!
赵全伸手扶住不稳的程子志,说道:四少爷,外面真的没有您的人了。老奴从您在郑州商州等处置办的宅院里,将所有银子全部运走,还有柳州这些店铺里,您的人,您的钱,该控制的控制,该拿走的拿走,您现在是要人没有,要钱也没有。
这话让程革高兴:赵全,当真都找回来了?
回家主,能找回的都找回了,数量还是对不上,应该是之前投到地下钱庄里,被官府缴获充公去了。
好,找回来就好,地下钱庄那点钱,无所谓了。程革高兴,笑个不停,看见外面的小厮,叫他们进来,让他们乱棍打死程子志。
可外面的人,没人动。
赵全说:家主,毕竟是四少爷,这些都是程府的下人,哪里敢真动手打死少爷。
程革不觉奇怪,点头称是:我来!今天非要打死这个忤逆不孝的混账玩意儿!
说着,卷起衣袖,手提长棍,走到程子志面前。
此时的程子志还在想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派人,到围府,到进来和程革撕破脸
到底什么地方没做对,到底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了?
直到程革一棍下来打在他头上,这些问题他才想明白。
那是实木的棍子,小臂粗大,纵然不用多大的力气,这一棍下去也够呛。
况且是打在头上
程子志身强体壮,也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
他趴在地上奋力转动目光,终于看向了程天放。
是你
为什么这么大的阵仗连程革都慌了神,程天放却淡然处之
为什么赵全在好几天前就抢走了钱,现在才回来给程革吃定心丸
为什么自己放在外面的人这么容易被制服
不愧是生意人,头脑就是转的快。
被算计地糊涂在此时消失,程子志最终做了个明白鬼。
他留下一句话,笑着说的:我不如你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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