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这么说来,我们已经在水上漂流七天了?”
红漪点了点头,道:“是七天了。”
云天行忽然抓过一旁的太阿和赤鳞,盯着看了一会,道:“我睡着的这三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红漪摇了摇头,道:“没有呀,怎么了?”
云天行盯着赤鳞剑看了好一会,才道:“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司空剑南掀开门帘,探了个头进来,道:“呦,臭小子,你醒啦,刚才听见你叫了一嗓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做噩梦啦?”
云天行舒了口气,道:“是做了个噩梦,毕竟身在这种地方,也做不出好梦来。”
司空剑南见他满头是汗,就连衣服都湿透了,打趣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小子是不是肾虚啊。”
云天行跳了起来,叫道:“师父,这种话怎么能乱说,都说了是做噩梦的缘故。”
司空剑南摆了摆手,笑道:“你小子不用害羞,这也没什么,等靠了岸,叫我闺女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干什么这么激动。”
红漪道:“干爹,他刚从噩梦中醒过来,你就别开他玩笑了,先叫他歇一歇,定定神。”
司空剑南翻了个白眼,道:“闺女,你这还没嫁过去,就这样护着他,等以后过了门,我这师父还做不做了?”
红漪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背过身去,整理东西。
云天行随司空剑南来到了甲板上,四下看了看,见周围雾气淡了许多,以前什么都看不到,现在已隐约能看到远处树木的轮廓了。
“那碑上说忘川河只倒流七日,如今已是第七日,不知我们出来了没有。”
司空剑南道:“出没出来还不好说,不过,河里好像已经没有了那种尖牙怪物,刚才我拿钩子钓了两条草鱼,还挺肥的。就算没离开那个地方,等河水再变向时,我们也得弃船上岸了。”
云天行走到船边,向河水里望下去,河水的确清澈了不少,船边还不时能看到几尾游鱼跟船游动。
大船行如常进了小半日,雾气又淡薄了不少,只见两岸绿草如茵,树木葱翠,河边有几只羚羊在饮水,树上还有鸟儿在唱歌。
虽然两岸景色秀丽,全不似出发点那样阴沉压抑,但三人也不敢冒然下船,只任着船顺水漂流。
临近傍晚时,三人正坐在甲板上说闲话,忽觉大船越行越慢,才不一会竟然停住了,然后便开始倒行。
司空剑南跑到船边一瞧,脸色大变,叫道:“不好,忘川河流向又变回去了,赶快下船!”
三人忙带了紧要东西,跳下了船,淌水到了岸上,而那大船被河水托着又渐渐驶入了雾中,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如今天色已晚,三人不敢在河边逗留,径往林中去了,行了一段,忽见前方有火光闪动,三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见是个猎人哼着小曲坐在火堆旁烤肉。
那猎人见树后突然转出三个人来,个个衣衫破败,把他吓了一跳,忙抄起虎叉,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三人瞧了一会,道:“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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