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陆十二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而且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郝凡五的脸色顿时也变得阴沉起来:“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陆十二点了点头,把从陆四十九那里听来的都一丝不落的说了一遍,然后又皱着眉头说道:“学生感觉林老实这个人很不对劲,似乎……”
陆十二没有再接着往下说,但是郝凡五却能明白陆十二的意思——能在洪武元年被派到山东来担任知县,郝凡五不可能不知道红巾军是怎么起家的。
来回转悠了几步,郝凡五忽然高声喊一声来人,随即便对匆匆赶来的吴班头吩咐道:“你带几个可靠的人手去一趟张陈,把林老实给本官带回来。”
想了想,郝凡武又补充了一句:“告诉林老实,就说本官有事情要留他在县里待上两天,还有,把西河村的社长王四、沙窝村的社长刘老七都带过来,注意不要惊动了百姓。”
吴班头躬身应下,傍晚时分就把一脸懵逼林老实和沙窝村、西河村的社长都带回了宁阳县衙。
林老实和两个社长一进县衙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郝凡五拜道:“草民林老实、王四、刘老七,拜见知县大老爷。”
郝凡五瞥了林老实三人一眼,冷哼一声道:“林老实,你可知罪!”
林老实悄然抬头瞧了瞧脸色阴沉的郝凡五,又悄然打量了陆十二一眼,满脸委屈的叫道:“大老爷,小人是把他们陆家庄的陆四十九给打了,可那也是他陆四十九欺人太甚,殴打小人在先,又带人打上我们张陈村在后,还望大老爷明鉴!”
郝凡五顿时就被气笑了——林老实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说陆四十九仗着有陆十二撑腰打人在先,带人打到张陈村反被打,如今陆十二回来了,知县老爷就派衙役上门抓人,这不是欺负老百姓么!
微微摇了摇头,郝凡五冷笑一声道:“本官问你们,祭祀蝗神这事儿是谁挑起来的?”
林老实心中一惊,王四和刘老七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刘老七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启禀大老爷,祭祀蝗神这事儿是林老实挑起来的,他说咱宁阳县的风水不好,光是捕蝗烧蝗绝不可能度过蝗灾,须得要祭祀蝗神才行。”
王四瞧了瞧刘老七和林老实,又瞧了瞧郝凡五和陆十二,低声说道:“启禀大老爷,确实是林老实挑起来的,草民和刘老七都是受了他的蒙蔽,求大老爷饶了草民这一遭吧!”
郝凡五瞧了瞧林老实三人,忽然呵的冷笑一声,对吴班头等衙役吩咐道:“搬两把板凳过来,将这刘老七和王四都重责二十大板,打完了再关到牢里反省反省。”
吴班头躬身应了,让衙役寻来板凳和麻绳,也不管刘老七和王四两人如何挣扎惨叫,只下便将刘老七和王四都绑在了板凳上。
县衙里用来打人的板子不是木板,而是足有胳膊粗的木棍,这玩意儿江湖人称水火棍,又称杀威棒,怎么使用也是个技术活——要是追求杀伤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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