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府里还有一些上好的人参,鹿耳,要不娘娘也带一些回去吧!娘娘身体还未康复,理应多多补补才是,文昌,快些去取来……”
话音未落,元祁威胁的声音便来了:
“逍遥王是觉得你府上的珍贵药材,比朕宫里的还多?要不要朕让御林军前来搬一些回去?”
元铭急忙跪地说道:
“臣不敢,臣决没有那个意思,臣只是担心……”
“娘娘的身体”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元祁已经一甩手里的马鞭,马如离弦之剑一般向远处飞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文昌见皇上元祁走了,急忙上前将逍遥王元铭扶了起来,摇了摇头。
元铭苦笑:
“文昌可是觉得本王说了不该说的话,笑本王蠢笨?”
“奴才不敢。”
文昌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道。
元铭双手相扶,深深叹息一声说道:
“本王如此做,只是想给皇上添堵罢了。”
“给皇上添堵?”
文昌左右看了又看,像看疯子的表情般看着元铭,惊讶地重复着。
“以本王看,皇上除了讨厌淑妃娘娘外,他还妒忌淑妃娘娘对本王的转变,本王之所以那么问,只是想告诉皇上,他不在乎的女人,本王在乎,他不爱的女人,本王爱,他讨厌的女人,本王却将她当手心里的宝,只有让皇上吃味,他才会经常去看看娘娘,只有经常接触,他才能看见娘娘的好。”
“呜呜……王爷,你对我家娘娘太好了,奴婢好感动,呜呜……”
一旁被冷落的颖儿,被元铭对苏樱雪的深情感动,呜呜地哭了起来。
元铭抬头看了一眼颖儿,没有半丝动容,而是转头对文昌吩咐着:
“抬颖儿进府,明日再送她进宫。”
说完,连看颖儿一眼都没有,便进入了府里,本来元铭对颖儿便没有情,只是因为苏樱雪的关系,他才会一直照顾颖儿的,被逼纳颖儿为妾,实属无奈之举。
颖儿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一些失落。
“王爷真要将颖儿姑娘,送到娘娘那里吗?难道王爷相信娘娘能医好颖儿姑娘吗?难道娘娘真的会医术?”
文昌吩咐人抬着颖儿,自己追上元铭,低声一连询问了几个问题。
元铭深深叹息一声,又厉声说道:
“文昌,今天你的话有点多,记住,明天将颖儿送去宫里,不得有误。”
“是。”
文昌颔首答应一声。
元铭快步向自己的书房走去,关上房门,拿出一张他珍藏许久的画,展开,那上面竟然是苏樱雪的画像,只见元铭用手抚摸着画上苏樱雪精致的脸庞,自言自语地说着:
“雪儿,今天来的真的是你吗?本王觉得性格差异很大,难道失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你不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小女人了,如小时候一样活泼开朗了起来。今天文昌询问本王,为什么明知道你不会医术,还要答应把颖儿送去宫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本王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一个人的命。如果可以,本王可以把自己的命也给你……”
元铭说道这里,苦笑一声,接着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残忍?不是残忍,是卑微,从本王爱上你的那一刻,本王便爱的全无原则,不过本王答应你,如果颖儿能够活着从宫里出来,本王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白白牺牲的。”
元铭什么都相信苏樱雪,可唯独不相信苏樱能医好颖儿。
而另一边的苏樱雪,被元祁强行带走,坐在马上,一路尖叫着,嗓子都喊哑了,从来没骑过马的她,真的好怕,她紧紧抱着马的脖子,生怕摔下去。
看着苏樱雪害怕的样子,元祁嘴角微翘,更加洋洋得意,速度不减,反加快了速度,狠狠挥了两鞭。
路上的行人,吓得纷纷向两边退去,加上元祁身着龙袍,路上老远百姓们便退居一旁跪倒在地。
“皇上,慢点,慢点,你不心疼臣妾,难道也不心疼你的子民吗?路上行人众多,别伤着人。”
苏樱雪知道元祁恨自己,只能拿路边的行人说事,希望可以让元祁减慢一点速度。
“放心,朕是皇上,他们这些人老远便会给朕让路,不会出事的,朕带你好好体验一下刺激。”
元祁凉薄嘴唇吐出气死苏樱雪的话,这个渣男,明知道自己害怕,还故意说找刺激,太可恶了。
苏樱雪咬牙想着,恨得咬牙切齿,只能闭上眼睛,更紧地抱着马的脖子。
就在此时,只听“芋”的一声,疾驰的马,突然被勒停了下来,晃了苏樱雪一下,她惨叫一声。
片刻之后,苏樱雪睁开眼睛,抬头小心翼翼地向前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八旬老妇人,正躺在他们的马前。
“你撞人了?”
苏樱雪迷惘地转头看向元祁,询问着。却见元祁脸色瞬间苍白。
“朕……朕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从胡同里窜出来……。”
元祁有些结结巴巴地说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候周围传来一阵百姓的切切私语:
“皇上怎么能在闹市纵马?这实在不对啊!”
“现在还撞死了人,先帝在位时,可不会这样。”
“对呀!先帝选他当皇上真的是……”
………
面对周围的流言蜚语,元祁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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