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家儿子突然生病,焦芳面色大变,来不及与诸多好友寒暄,快速出了宫,快马加鞭回家。
直至回到府上,眼看着面色惨白,有气无声的儿子焦黄中,更是一阵大急。
“儿啊,好儿子,你……怎么啊!”
刹那之间,焦芳几近泪目,快步走过去,关切询问。
“爹……”
三十多岁的焦黄中大口喘息,无力道:“吃的,吃错东西了,爹啊,儿子……可能过不去今晚了,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爹……”
“儿啊……”
一时间,父子二人拥抱一起,放声哭泣。
过了许久,焦芳想到什么似的,豁然抬起头:“吃的?儿,你是说,你吃了不好的东西?在哪里吃的?爹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焦黄中想了想,无力道:“好像是阖家大酒楼,吃了他们家的海鲜……”
焦芳当即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冲了出去。
吃了坏了的海鲜,生了一场大病,乃至要命,必须要找个说法!
天色已然暗黑,街道之上,一些个人影逐渐消散。
趁着夜色,焦芳直接是来到阖家大酒楼,刚进去,便碰到一个熟人。
寿宁侯,张鹤龄。
“咦?焦老哥,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走走走,咱哥俩去喝点。”张鹤龄热情招待。
“这酒楼……是你开的?”焦芳冷声问。
“刚开业没多久!”oo-┈→bknΣㄒ?
张鹤龄道:“走走走,今日兄弟我请客,焦老哥,请……”
焦芳当即勃然大怒:“请您大爷,寿宁侯,我问你,你这酒楼买的海鲜是不是有问题?”
张鹤龄:“……”
他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
不用想,这是来……找事的啊!
“焦老哥,您这是……几个意思?”张鹤龄随口问。
“我就问你那海鲜是不是有问题!”
焦芳怒气冲冲:“你这海鲜有问题,将我家儿子吃的上吐下泻,眼看一命呜呼了,你可敢否认?”
张鹤龄:“……”
他上下审视一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焦老哥,非是兄弟我要否认,咱只问一句,您如何证明令郎在我这里吃了海鲜后身体不适的呢?”
焦芳:“……”
本能的,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他恶狠狠的看着张鹤龄那张丑陋的嘴脸,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打过去。
如何证明是在这里吃了东西后身体不适的呢?
正常而言,这事……还需要证明吗?
可如果当真要较真的话……还真不好说!
是,如何证明自家儿子是在这里吃了东西后才不适的呢?
没法证明!
在酒楼吃东西,一手钱一手货,钱货两清也就完事了。
除此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呢?
唰……
如是想着,焦芳立刻想到了一个东西。
发票!
发票啊!
有了发票,最起码可以证明自家儿子在这酒楼吃过东西,再深究下去,吃坏肚子乃至要命的问题的根源,也就一目了然了。
“你……你这店……有发票吗?”焦芳直接问。
“有啊!”
张鹤龄直接道:“这是朝廷的新政,咱哪里敢悖逆。”
“好!”
焦芳应了一嘴,急忙回到府上,一问之下……傻眼了。
自家儿子……根本就没要发票!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自家儿子当真出点好歹,也无处可寻啊!
找谁?
找那阖家大酒楼?
没有发票,人家不认账啊!
“该死的寿宁侯,该死的……繁昌侯!”
焦芳咬牙切齿,愤恨不已,旋即交代道:“此事保密,不可外泄!”
话虽这样说,可就在第二日,吏部左侍郎焦芳之子焦黄中吃了不当食物而中毒一事,直接是在朝堂间传开了!
凡事,要讲证据的啊!
你说你在阖家大酒楼吃了东西……如何证明呢?可有丝毫证据?
没有!
“哎呀呀,焦公,莫要计较!”
“是啊,令郎无事吧?”
“也是那寿宁侯太不要脸,坏了的海鲜还敢售卖,真是个该死!”
一些人言语着。
焦芳却是越发的阴沉,暗恨不已。
发票啊,只是少了你狗屁发票,竟使得自家儿子诉苦无门!
也亏得病情不算太严重,性命无忧,若不然……真要出点事,找谁去报仇?
“焦公,焦公,早上好啊!”
吏部衙门,一道身影赶了过来:“您也看到了,这发票,还是有点作用的吧?您昨日怎么说来着?哎呀呀……下官想不起来了……”
焦芳勃然大怒:“滚滚滚,给老夫滚!”
宁远忙是点头:“好嘞,您保重身体啊!”
他说了一嘴,便灰溜溜离开了,紧跟着,吏部衙门也逐渐寂静下来。
是日,焦芳之子焦黄中吃了不当食物而上吐下泻的事宜,几乎传遍整个朝野。
谁人都知道,昨一人,焦芳还跑去质问那发票的有效性,结果,稍微晚些时候,便遭了殃。
“如此来看,那发票……倒是有些作用啊!”
“莫说有多大作用,至少可以证明在某个店铺、酒楼等消费过!”
“是啊,这真要是出了事,这凭票便是最有利的依据!”
朝堂间,许多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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