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有钱,出一点也是正常的,毕竟你的钱财也是在朝廷庇护之下才赚得的。”弘治皇帝理所当然的笑着。
自一开始的香皂、玻璃等等,若没有朝廷的暗中支持,哪里能成呢?
“陛下言之有物,臣……敬佩不已。”
宁远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嘴角挑起一抹苦笑。
倒是朱厚照,看了看道:“老宁,话说此一番伤寒病,大概死了多少人?”
宁远略微回想了下:“差不多有十万人吧。”
朱厚照并不意外。
对于这伤寒病,最近他询问了许多人,多少有些了解。
如此一番这么大的规模出现,死了十万人,已经是极好的情况的。
这病呢,说可怕便可怕,毕竟在千余年前,一场伤寒病,足足收走了数百万条人命。
而若说不可怕呢……是经过这许多年的钻研,此病已经算不得什么大病了,只要草药充足、大夫方面再跟上,死人的概率很小。那此番又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呢?
不过是人心而已。
草药价格上涨、百姓穷苦,根本买不起药。
这才是根啊!
“近年来,接连乱战,朝廷不知道损耗了多少银两、粮草。”
“也是因为这乱战,通商银行出现了大量取现的问题,这是百姓们不愿意相信银行的表现。”
“而银行的现银减少,几乎等于是市场上银子的流通大幅降低。”
“说到头来,终究是朝廷的银子不够啊!”
朱厚照一声叹息:“所以啊,老宁你也别怨父皇,掏些便掏些吧,实在不行本宫也可以拿几百万两银子出来,咱哥俩凑一凑。”
宁远没有应声。
弘治皇帝则是斜瞥了眼,暗自摇头。
他不相信太子朱厚照看不懂其中的问题,而既然看得懂,却还这般说,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对他这个父皇的将军,且选择站在了宁远一边。
真是愚蠢。
他略微有些不满:“此一番,暂时还只有开封、怀庆二府,伴随着黑雨出现了伤寒病,接下来,其他地方乃至整个大明都出现伤寒病呢,当如何?”
这是他提出的最大的问题,或者说是刁难宁远的根本所在。
以开封、怀庆为例。
如果朝廷不下旨控制草药的价格,那草药价格定会疯狂的上涨。
相对富庶的民户或不是问题,可对于贫苦的百姓而言,那就是致命的。
买不起药,那就只能等死。
你宁远不是什么狗屁大好人吗,不是在乎贫苦百姓吗?
你能解决开封、怀庆二府暂时的困难,可你如何解救整个大明那数以万万计的贫苦百姓呢?
平和的言语伴随着无形的威压,直逼宁远。
朱厚照沉默了。
他自也是考虑到这个层面的问题,却无可奈何。
救助部分贫苦百姓倒是相对容易,可要救济整个大明的穷苦百姓……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没任何可能的,也没人有那个能力。
宁远思索片刻,缓缓道:“陛下,臣以为,暂时来看,主要还是朝廷库府贫瘠。”
“哦?”
弘治皇帝拉长声调。
这话,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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