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宁远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定是邪佞转世,若不然,又怎会求来一场黑雨呢?”
“自古来,谁听说过这天上竟还能降下黑雨的?一定有问题。”
“黑雨解决了田地干旱问题,也给大家伙带来了灾难。”
“都小心着些吧,谁说黑雨能真正灌溉田地的?说不得会杀死秧苗呢。”<a href="https://www." target="_blank">https://www.</a>
阵阵言语,尤为刺耳。
宁远乍开始还有些愤懑,心下不悦。
不辞辛苦的求雨,做好人,一些个百姓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如此栽赃陷害,安的什么心?
但越是靠近南边,听到的声音越是刺耳,他反倒随之平静下来。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啊……”
他哼了一声。
曾几何时,在整个大明,几人没听过他宁远的名字,又有几人对他宁远不敬。
尤其是在百姓间,宁远二字,几乎快成了受人敬重的代名词。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宁远有成百姓们质疑的对象的呢?
是从成为卫国公,或者即将成为卫国公开始的啊!
有些意思。
日夜兼程赶路,两日后,他来到开封府,还未到衙门,便听街道两侧吵闹声不断。
“请诛邪魔宁远!”
“宁远带来了黑雨,带来了灾难与病魔,该死。”
“该死的邪魔,害死了我的丈夫,孩子也死了,我与宁远不共戴天!”
“势杀宁远!”
街道之上,不知挤了多少人,人群的队伍直抵开封府衙门,马车不能行。
马车上,宁远静坐着,也静听着。
有护卫靠前上来,低声道:“大人,要不要驱散开出一条路?”
“不急,再听听。”宁远开口。
“这……好吧。”
那护卫脸色变了又变,暗道这位宁大人心性着实不一般,面对万千人骂,千夫所指,竟……还听得下去。
终于,过了一刻钟,马车的门打开,宁远走了下来。
眼看着万众皆怒的样子,他来到马车前方,气运丹田,高声开口。
“宁远在此,谁要杀,来!”
一声之下,直接是盖住了千万人。
诸多百姓纷纷扭头看去,见来人一身白袍,气势不凡,喉咙动了动,几乎都老实了。
当面骂人与背后骂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背后骂,被骂者听不到,再加上人多势众,也就那么回事了。
可当面骂这等朝廷大员,是大不敬,要命的。
“怎地突然安静了?”
宁远却是笑了,逡巡四周:“既然不骂了,我可要上车了。”
说着,他上了马车,一路向前,左右快速让开一条路,直至来到衙门跟前,他潇洒跳下来,回望众多百姓,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要进去了,继续,你们继续。”
跟着,也无需通报,他径直走了进去。
衙门外的万千百姓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在谁人的带领下,再度叫骂出来。
“诛杀邪祟宁远。”
“邪魔外道,当斩。”
衙门外,谩骂声连天。
衙门中,河南左布政使王沂正襟危坐,不紧不慢的品茶。
直至听到疑似宁远赶至,他豁然起身,有些惊惧,跟着不敢多疑,忙是走到衙门外,在见到宁远走入后,立刻见礼。新笔趣阁
“哎呀,王大人,久仰了,此番初见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宁远大咧咧说着,直接走入大堂,落座中间处。
“宁大人,您……远道而来,怎地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您看……这事弄的。”王沂站在下侧,不住的赔笑。
就官职来说,他乃是从二品,而宁远不过是个武勋,本毫不相干。
可问题在于宁远身兼数职,本是国公,此番又不知是以什么职位来的,自是压了他一头。
“无碍的。”
面对王沂的解释,宁远浑不在意似的:“百姓们愿意闹,便教他们闹,反正也闹不破这个天,是吧,王大人?”
唰!
左布政使王沂身躯颤了颤,冷汗涔涔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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