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愁死个人。
“呼……”
又是一股大风吹过,携着尘土,刺的人呼吸都困难。
擂台之上,足足站了将近两刻钟的宁远终于有了行动。
他的动作很慢,挺直的身躯抬起手,自那祭坛之上……提起了一把木剑。
木剑大概三尺长,隔着远远的,看不真切。
只见他手臂向上,伸直后,木剑也随之向天。???.
而后……又没了动静。
又又又停顿住了。
万千百姓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自着急与紧张。
求雨呢啊,您倒是快点啊?
动起来啊,耍把式啊,好歹是那么个意思啊!
结果……没有。
下侧,弘治皇帝等人看着看着,多少也失去了几分耐心。
若只是一般的作法,故弄玄虚也就罢了……至少还能看见人在动,大不了当成看戏法。
可到了这小子这儿呢?
几乎就是一动不动啊!
哪里有这般的作法求雨的啊?
他忍不住冲着旁边的李东阳开口:“这许多年来,龙虎山那边可有如此求雨的记载没?”
李东阳也是瞪着眼,瞬间心思闪过,缓缓摇头。
人家龙虎山那边求雨,无论怎样,至少要正儿八经搭建祭坛,祈祷上天等等,诸多流程下来繁琐归繁琐,可至少体现出对上天的敬重。
这可不是能随意玩笑的。
要知道,这大明任何一道圣旨的最前面的“奉天承运皇帝”,打着的名号可都是皇帝秉承着上天的意思啊。
而眼前……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祭坛之上,宁远也是相当着急。
但,干着急不顶用啊!
求雨这玩意皆是假象,事实是在这些日子中,他不知道建造了多少个以煤炭为火引的钢铁作坊,使得每日都浓烟滚滚,在房间里面呆着都感觉呛鼻子。???..c0m
就这……竟还不能“求”来一场大雨吗?
没道理的啊!
所谓的求雨,最重要的因素因素只有一条,那便是你首先得保证云层之中蕴藏着大量的水汽。
有水汽,才能有雨水。
这是根本。
除此外,要想让水汽变成雨水,大概有两个法子。
其一是物理降温,将水汽直接变成水,水的重力大,自然会从天空上降落下来。
显而易见,即便他目前会物理降温的法子,也很难行得通,因为干旱的区域太大了,单单一个小的区域降雨没什么用。
那就要考虑另外一个法子了——想法办为水汽增添附着物。
这便是他故意在短时间内建造许多烧煤的作坊的缘由。
烧煤啊,污染空气啊,那空气中不就多了许多可以令水汽附着的东西了吗?
水汽有了附着物,自然的,也就更加容易凝结起来,继而变成雨水!
道理归道理,可这天上……咦!
他偷偷的抬头看去,但见天空之上云墨翻滚,大抵之上阵阵狂风呼啸,在这二者联合的作用之下,本炎热的空气被降温下来,随着劲风四处席卷。
来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稳固心绪后,本岿然不动的身躯终于又有了动作。
“啊……”
他沉声开口,仿若呼唤什么似的,声音不大,可在寂静的环境下,四周的百姓也隐约听得清,多立刻提起精神,一颗心也差不多提到了嘴边。
这便是真正的求雨了吗?
“呼呼呼!”
大风刮裹着泥土沙尘,漫天飞扬。
不同于往日的是,这一日,天色阴沉,那苍天不可撼动的大势,仿佛要自天上降落似的,直压的许多人喘息不过来。
宁远见实际终于何时,不再阴沉,以缓慢的语速、低沉的声音开口。
“我与黄天三分面,滂沱大雨降人间。”
他说的很慢,仿佛每个字眼都要停顿寻常数个呼吸似的。
直至整句话连在一起,他豁然举起木剑,向天而鸣。
“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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