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那我也不当了！”

“哦？你不想帮你的师兄？我梵禅宗好歹是仙宗之一，信徒遍布天下不说，门下还强者无数！你若是当上了宗主，以后他要是遇到困难的话，你完全可以凭借宗门的力量去帮助他，可比一个人方便多了！”

“师父你要不要那么双标......”

“反正我知道你拒绝不了。”

菩芷烟也知道自己不会拒绝...她垂首道：“师父...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装什么脆弱呢？你离仙尊也不远了，该有个仙尊的样子了。”

言罢，空间撕裂，迦尼带着菩芷烟来到了地狱塔门口。

看着前面的三个人，迦尼笑道：“谁说为师不帮你了？他俩出来之后，可能与我们道个别就离开了，下一次你们再见不知是何时，现在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大好时机可要抓紧了。”

菩芷烟眨眨眼睛，道：“师父，就算当了宗主，我也可以出去游走啊，师父怕的也只是宗主事务多，而不是‘自由被约束’这个问题吧？一直见面是可以的吧？”

“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你要晋级仙尊了，给本座闭关去。”

“呜...能不能...”

迦尼认真道：“你是本座唯一的大徒弟，所以不能！”

“......”

这边，言孟看着迦尼在训自己的女徒弟，咳嗽两声，道：“特地传音让我们等候是啥意思？”

迦尼走上前来，微笑道：“帮自家徒儿一个忙。”

“什么忙？”

“抚慰抚慰命中注定败退的她。”

“命中注定的败退？”言孟愣了愣，随即看了眼霓裳，秒懂了...

可怜...

菩芷烟：“......”

霓裳眯着眼睛看她，神色尽是警惕。

言毅站在霓裳身边，发现菩芷烟自从虚空中踏出之后，虽是跟自己师父说着话，视线却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就没变动过，于是淡淡道：“师妹有话与我说？”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此时的心情。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个时辰，可是他对这位师妹的印象变化实在太多。

首先是正常的陌生，两个陌生人互相见面，除了样貌之外，再无观感。然后因为佛珠一事，有了谈话，便有了性格和三观上的交集，便...从陌生到了莫名其妙。

这位素未相识的师妹突然对自己进行了很多的奇怪的“行动”，让人摸不着头脑，还好身边有个保镖，能够让自己安然无恙，否则可能会被吃了......

之后就是些许厌烦和生气。无论怎么看，与霓裳几次的争吵，都是她引发的，然后吵到了自己的耳朵，嗯，吵到了自己的耳朵是很严重的问题，而且主要是这个问题惹了自己生气。

最后，自己相信了她灵魂的地位，知道了她的特殊......从厌烦生气，转化为了有微微的熟悉之感，还因为她对自己回家之行的帮助，许下了一个承诺...

从头到尾，从陌生到微微熟悉，短暂的时间，简单的变化，还有一个承诺。

地狱塔是一处秘境，还是言孟曾经进入过的秘境，相比于这里的“地主”迦尼来说，他要更熟悉得多，所以完全不需要迦尼前来讲解和送行。当然，借了人家的东西，到时候出来肯定是要道个谢，欠个人情的。这是言毅的想法，也是言孟和迦尼默认的。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迦尼跟了过来，这个师妹居然也跟了过来，还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眼神，让他本该轻松起来的心情，又开始复杂了...

对上这种眼神，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菩芷烟走到他跟前，仰首注视着他。

言毅淡然的神情僵硬起来，狠狠咽了口唾沫，忙传音道：“师妹，护驾...师妹？”

身旁的人儿半天没有动静，他扭头看去。

霓裳不知是得到了谁的传音，只见她脸上原本的警惕和不爽，已经变成了非常满意和骄傲的笑容，用一种看绝对失败者的目光看着菩芷烟，很是大方的道：“芷烟师妹有什么话想跟师兄说那就说吧，师兄洗耳恭听，我做担保！”

言毅：“？”

这是你的职责啊！你没看出来面前这女人完全不怀好意吗？！她想挑衅我对联盟的忠诚！

“师兄...”

言毅费力的从鼻子里蹦出一声：“嗯...”

“我的灵魂只与你亲近...”

“我知道，也明白，谢谢你，你是好人...”

“师兄明白就好...”菩芷烟咬着红唇，脸色渐渐羞红起来，进行了好几秒钟的深呼吸，然后猛的放开声音，十分大胆的道：“所以我只能做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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