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一听这话乐了,挤眉弄眼地凑近他,“我怎么觉得你对她知道的比温老狐狸知道的还多呢?”
这温家女从进城开始就备受瞩目,可始终没出现在大众眼皮子底下,自是引来不少人猜测的。
虞楮手中的毛笔如笔走龙蛇一般,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
李抒倒是早就习惯了他这般姿态,一点也不甚在意,懒洋洋地倚靠在桌边案几上,坐没坐相地继续道:“这美人还挺会惹事的,听闻初入温家的时候就掀起不小的动静,你说这尸体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家,是如何搬到温夫人房内去的啊?”
小身板可受不起啊!
虞楮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弄得有些烦,他捏了捏眉心,“你话如此之多,信不信本王把你丢出去?”
“我这是为你好,”李抒转过身去,嬉皮笑脸的看着坐在书桌边的人,“你此番剿匪有功,陛下提及了你的婚事,你难道不该筹谋一二?”
“就你这姿色倒和那美人挺般配的,不过你……”李抒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感觉脊背一凉,一支蘸着墨水的上等毛笔擦过他的脸颊落在了地上。
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脸,确定并无受伤之后,李抒才松了一口气,怒目圆睁地瞪向他,“虞倾书,你还是不是人?”
“殿下,”安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景山书院那边有消息传来。”
“进来。”虞楮沉声道。
李抒也收敛了自己那玩世不恭的样子。
安泰瞧了他一眼,随后走了过去,拱手道:“余先生说,温良冀要将他刚回门的这个女儿也送去景山书院。”
景山书院是洛京的皇家学院,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温家的子弟便有二人也在其中,一个是温琼瑶,一个是温良冀的庶子——温允。
“他会这般好心?”虞楮有些意外。
温九蕴对于温良冀而言,不过一枚棋子罢了,既是棋子,自然不值得浪费心思的。
安泰继续道:“据说此事是温夫人特意去办的,上下疏通了关系。”
只怕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温良冀的面前表现出嫡母的大度。
李抒蹙眉,“这温家搞什么鬼?”
“谁知道呢。”虞楮却忽然莞尔一笑,他竟有些期许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了。
李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他,“陛下不是提过,让你去景山书院给学子们授课么?”
……
七日之后,春雨连绵不绝,雾气腾腾,郊外更显潮湿,倒是个易下葬的好日子。
周氏被吓得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卧病在床多日都还没缓过气来,今日却还强撑着前来送朱嬷嬷最后一程。
温九蕴自然也来了,少女穿着一身朱红色的衣裙,外头套着一件浅紫色的斗篷,身后的一鸣为她撑着雨伞,她眼中平静又冷漠,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姐姐还真是知恩图报,朱嬷嬷不过与你相处了一月的时间,姐姐竟然前来送朱嬷嬷一程,想必朱嬷嬷黄泉之下也能安息了。”温琼瑶搀扶着母亲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意,可眼神却不友善。
她不信这些事情和温九蕴没有一点关系,这未免太巧合了。
温九蕴眼中氤氲着雾气,看向着众人将棺材落下的样子,适宜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抬眸望向她,“做人本就应该知恩图报的,只有畜生才会忘恩负义,妹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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