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本只知道这小子圆滑,却没想到这小子还这样不要脸面!”
紧邻栗家米铺的酒肆二楼,刘启坐在窗前听到袁昊的话,不由得抚须大笑。
“前日陛下就说这小子会赢,如今看起来还是陛下有先见之明。”
“朕以前只是以为,这个小子有些本事,性情又油滑刁钻。
那栗彪人称傻彪,即便是有栗家雄厚的家底为依托,也不会是这个小子的对手。
呵呵!长安城里的少年郎,恐怕没一个是这个小子的对手。”
郅都偷眼看着刘启,发现皇帝陛下眼里满是欣赏之色。
又看了看下面洋洋得意的袁昊!这小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栗家老管事被气得当场晕厥倒地却没有人管,伙计们纷纷逃回了米铺里面,腿快的已经去禀报给栗彪知道。
只是过了盏茶时分,就听到栗家米店里一声怒吼。
接着,披头散发只是穿着里衣的栗彪就冲了出来。
“袁昊!你好胆,居然敢骗耶耶的钱。来人,给耶耶剁了他,剁了他!”栗彪双目赤红,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任谁被人平白骗了二十万钱,都会发疯。
“少主子,老奴……!老奴……!”老管事醒过来,连滚带爬来到栗彪脚下,抱着栗彪的腿嚎啕大哭。
“滚!你这老狗出的好主意。”栗彪踢了一脚,却没能把老管事踢开。
“老狗,耶耶砍死你。”手中汉剑猛的砍向老管事脖子。
老管事慌忙一闪身,那一剑斩在了肩头,伤口深可入骨。
“少主子!您是老奴带大的,您小时候还拿老奴当马骑,少主子……!”老管事哭嚎着抓住了栗彪的剑。
“滚,你这老狗!”栗彪手中剑猛的回抽,几根手指应声掉在地上。汉剑紧接着划开了老管事的咽喉,赤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栗彪一身。
“袁昊,纳命来!”一脚蹬开老管事还在抽搐的身体,栗彪拎着滴血的汉剑冲向袁昊。
披头散发一身鲜血的栗彪,此时已经状若疯魔。
“当!”一声轻响,刺向袁昊的汉剑被李当户手中长刀一斩而断。
李当户侧身抬起腿,脚下一个滑步,硬生生将栗彪踢得倒飞了出去。
涌出来的栗家家兵将栗彪接住,却不敢上前。
对面的是未央宫骑,皇帝的亲兵。
攻击他们形同造反!
况且,此时的未央宫骑还是全身甲胄。他们……,也打不过。
“看你这个样子,今天也比不得了。虽说比不得了,可输给我的钱却不能不要。十万钱!不能少了。”
袁昊心心念念十万钱的事情。
“哼!十万钱,你们当街对赌以至出了人命。难道欺我廷尉署没有人了么?”
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间传了出来,郅都带着大队军卒出现了。
军卒将双方人马隔开,被李当户踢得吐血的栗彪,也被家兵们搀扶回到了栗家米店。
“是他杀人,不是我!”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赶快滚回家去。”郅都喝了一嗓子,走到老管事身前。
用脚扒拉了一下老管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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