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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慈一愣。
你进来了又能如何?!
下一刻,王笑猛然拿起案上的茶杯,重重砸在杨慈头上!
“当”一声重响。
杨慈不可置信!
天子脚下,皇宫之侧,刑部公房之内。自己一个正五品朗中,堂堂朝庭命官。居然被人砸了脑袋!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凶徒!
他只觉额头上一热,接着一道热流流下来,流在眉毛上,视线都便变得暗红起来。
杨慈是个文官,从出生就在书香门第之家,一辈子都没挨过打,此时不禁呆住。
王笑站起身,走到杨慈的桌前,目光如炬,在一道一道公文上扫过去。
“你竟敢打本官?!”
杨慈大叫着,就向他扑了过来。
王笑猛然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接着挥起拳头就打。
“疯子,凶徒!”
杨慈惨叫不停,只觉被打得痛到不行。
大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
一群吏员扑上来,好不容易才将王笑与杨慈分开。
“把这疯小子捉起来……”
“把他下狱!本官要亲自动刑!”
杨慈歇斯底里地嚷着,用手一摸额头,竟是满手的鲜血。
“血!我流血了,来人,快请大夫来治我……”
官道上,一群人围着马车。
“你起开!”钱成怒吼了一声。
他一张脸气得通红,却又不敢上前。
周围的家丁护卫亦是一幅警惕,想上又不敢上。
秦玄策双手枕着头,仰躺在车辕上,叫嚷道:“哎哟,我的腰被你撞伤了,起不来了。”
钱成怒不可遏,直着秦玄策的手指气到发抖。
“明明是你撞得我!”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这位刑部侍郎的公子一时极是无奈,只好向左明心轻声问道:“要不,明心你们下来,我们换一辆马车?”
左明心转头看去,却见秦玄策横在车厢前,要出去就得从他身上跨过去。
这自然是绝对不行的。
她便向左明静与宋兰儿问道:“你们说呢……该怎么办?”
宋兰儿有些愣愣出神。
左明心还当她是吓坏了,转头一看,顺着宋兰儿的目光,却看到秦玄策双手仰着,展露出肩宽体阔、猿臂蜂腰的身材,衣服还勒出了胸膛和手臂上宽厚壮实的肌肉线条……
她脸一红,暗道宋兰儿胆子大。
“我们出不去……”左明心只好道。
钱成一听,气得跺脚,又向秦玄策道:“你给我下来!”
“哎哟,腰痛。”秦玄策叫得颇为敷衍,他嘴里叼着根草,看起来颇为悠闲。
突然有人问道:“你怎么了?哼唧啥呢?”
秦玄策转头一看,却见耿当骑马过来,颇为关心地看着自己。
“你可算来了,慢死了。”秦玄策道:“我被他们打了,受伤了,骑不了马了。”
耿当吓了一跳,登是向钱成等人怒目而视,骂道:“你们为啥打俺朋友?”
“嘿,哪来的土蟞,你搞搞清楚,是他打得我们,还赖在我们车上。”
耿当挠挠头,一起颇有些为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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